到底,这女子还是不堪用。
桑娆则是因为心头怒意太盛、疑问太多,一时间反倒不知从何说起。
她已经可以确定,康晓柔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方才太子妃的言语已经变相的给了她答案。
不然的话,他荣国公真不至于落到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的下场。
其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心里燃烧的怒意到底针对于他的下作不堪,还是为着自己瞎了眼,竟为这个人做出疯狂的行径,毁了自己余生的安稳。
不。她不要与他朝夕相对,她要将功抵过。
她走到密室门边,语气焦虑地道:“我不要跟他共处一室,我有要事告知太子妃!”
外面的人语气冷淡:“太子妃说了,再不要看到你们两个。等你们死了,随意埋了便可。”
“……我、我要见燕王妃!”桑娆的语气有些颤抖了,“我知道的一切,都愿意和盘托出。你去传话,她一定会见我的。”
外面的人沉默片刻,“等着吧。”
桑娆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过了很久,外面的人回来了,“燕王妃说了,没兴趣知道,你安心度日便可。”
“……”桑娆踉跄着退后两步。
那年纪轻轻的女子,竟是这般的狂,这般的自信。
桑娆第一次感觉自己低微、卑贱至极。她在燕王妃眼里如草芥,丝毫分量也无,燕王府不惧风波纷扰。
她在燕王妃眼里,真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她转过身形,对荣国公投以憎恶的一瞥,再不言语,盘腿坐在地上,一如老僧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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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江锦言、江静欣来到什刹海,是为着赔礼道歉。一大早,江锦言便去了江静欣的夫家,道出自己所思所想。
江静欣想趁着自己和离的机会发一笔财的心思,便是炤宁不点破,她也知道。但是,她不能为此责怪二妹,因为明白,不如意的日子里,人会变得狭隘自私,她有过相仿的经历。
况且,二妹有言在先,若是事成,会给她一半的进项。
事情既然不能成,炤宁又的确是开罪不得的,也便放下那点儿贪婪的心思,一如既往地度日便是。
她将所思所想对江静欣和盘托出,让对方自己掂量轻重。
江静欣回到夫家之后,又何尝不后怕。她担心炤宁会暗中下手给她教训,真是那样的话,她也只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