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莽当真这么说?”成都府之中,刘璋看着下面跪着的使者问道。
“是,回禀州牧大人,千真万确,那汉王说,为您在寿春之中留下了一个成都郡王的爵位!”这个之前刘璋派出去的使者,硬着头皮说道。
成都郡王,说得好听有一个王爵的爵位,但是却只有这么一个虚名罢了,实际上却等同于软禁啊。
“张松呢?”刘璋继续冷然的问着。
“张松大人,还留在襄阳之中等着主公您的回复!”
“哼!”刘璋直接就忍不住了,一下子把案几之上的东西全都给推了下去,砸落在了地面之上。
“刘莽,刘汉扬,他忘恩负义,不记得我当初怎么卖粮草给他扬州了吗?”刘璋大声的吼道,当初在扬州军到处买不到粮草的时候,是他刘璋卖出了粮草给扬州,让扬州暂缓片刻,却未曾想到,现在这刘莽给自己玩这一出了。
“州州牧大人,那汉王说,正是因为记着州牧大人您卖过粮草给扬州,这才在寿春虚位以待!”使者小心翼翼的说道。
刘璋卖粮草虽然解除了扬州燃眉之急,却也是不安好心的。
“五万金,十万粮草还有永安郡,他都不满足吗!”刘璋有点疯狂的感觉。他对扬州刘莽的感官越来越不满意了。
“你们呢,你们可有办法?”刘璋问着下面的一众益州文武。
这益州可是他父亲刘焉留给他刘璋的,若是刘璋没有接触过权利,那么他刘璋还能够轻易的放开,但是现在的刘璋早就已经尝过了权利的滋味啊。
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在益州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啊,若是没有了这个权利,让他去寿春当一个富家翁,他如何能够愿意呢。
下面一众益州文武都是眼观鼻鼻管心的,这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益州的战争潜力也算是要消耗到最后一刻了,众人不说没注意,就算有主意,也不愿意这个时候说出来。
说对了还好,说不对的话,这事后可就麻烦了。
“废物,废物一帮废物!”刘璋现在真的是歇斯底里了,想他益州牧刘璋现在真的就是四面楚歌了吗。
“法正你来说!”刘璋开始点名了,第一个就是法正,因为发证书hi益州別驾啊。
“主公,享乐一世,未必不是好事!”法正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本来法正就是扬州刘莽的人,他总不能劝刘璋死扛到底吧。
“是啊,主公,主公身为汉室宗亲,相信那汉王殿下必然不会亏待于主公的!”法正身后也有一些个益州士族开口了。
法正代替了张松之后,也笼络了一批士族的。
这些个人若是劝降了刘璋,倒也算是一件功劳,和汉王刘莽借个善缘不是吗。
刘璋咬了咬牙齿想了起来。
若是现在继续下去,这北面张鲁,南面赵玮,更是多出了一个专杀老大的刘备,最后的结局必然就是他刘璋兵败而亡啊。
若是亡故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刘璋迟疑了,一向来说,刘璋都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他和刘表不同,刘表是老了之后不再想进取了,怕失去一切,而他直接就是坐在了老爹刘焉送给他的基业的基础之上,直接就撂担子,想要享受的人,若是拿一个人和他比较的话,那就是刘备那还没有出生也不可能出生的儿子刘禅了。
天下大事关他屁事,这就是刘璋的想法。
当初给扬州军粮草,那还是张松等人的主意,还有就是扬州军开出的价格打动了益州的士族们。
胸无大志的人,你可别指望他会忍辱负重,最后报仇之类的。
刘璋现在还真的就思考起了,若是自己降服了扬州汉王刘莽,可以得到什么好处了。
至于刚才愤怒,若是有人开高价要强买强卖你的房子,你也会愤怒的。
愤怒之后,就要想着是否划算了。
和扬州刘莽要是死斗下去,这后果必然不好,可能房子也没了,钱也没了。
刘璋动摇了。就在刘璋要松口的时候。
那边突然有人叫喊了起来“主公万万不可啊!”
刘璋从思绪之中打断了开来。
法正皱起了眉头,因为这走出来的人,让他很恶心,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陷害自己的亲弟弟的张肃。
“噢?张肃,你有话要说?”刘璋看向了那边的张肃,他可还是想要做土皇帝呢。
“主公,切不可答应那扬州刘莽啊!”张肃站了出来,对着刘璋喊道,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看了那边的法正一眼。
“张肃大人,这为何不可?张肃可莫要误了主公,若是错过了时辰,那就挽回不了了!”法正也是开口了,他知道张肃恨自己,但是却未曾想到这个张肃竟然会在这个上面插一手。
益州军的大势已经过去了,整个益州早就走入了迟暮了,即便益州之围被解除了,也只能苟延残喘罢了。
刘璋也是点了点头,是不待己,张肃赵玮都在强攻,他刘璋能不能撑住都是一个问题。
“主公,这益州之中,张任颜良二位将军能降,法正大人能降,甚至连带着我张肃都能降,唯独主公降不得啊!”张肃眼光烁烁的看着那边的刘璋道。
“为何?”
“主公,这古来有几何败军之主有过好下场的?”张肃反问着那边的刘璋。
刘璋皱起了眉头,也是啊,这文臣武将大不了就是换一个老板罢了,而他这个旧主子,却是不好过了。毕竟可能会有人打着他刘璋的旗号造反,为了解除这些个不好的苗头,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杀了败军之主。
“哼,张肃大人,危言耸听了,汉王殿下可是那样的人嘛?若是汉王殿下有歹意,为何孙策还活着,张绣的家人还活着,甚至连着陈登都在汉王殿下麾下做事呢?”法正反驳着张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