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步云说的非常清楚,在她没有诞下左家的骨血之前,他对骆家的援手仅仅是维持不破产,想翻身绝无可能。
甚至左家已经对外放话,现在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一家敢向骆家伸出援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骆夕瑶咬紧牙关,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下场绝对是尸骨无存。
“你母亲她老人家最近身体好吗?”
这问题让她背上寒毛直竖:“你要干什么?这件事与她无关!她在庙里常住,根本就没回来!”
男人低沉地笑了:“我以为你经常在外面拍戏,这些事不会知道呢,令堂带发修行,快十年了吧?”
夜风吹得通体生寒,交谈的内容比动作更折磨神经,两害相权取其轻,危险较小的那一方被身体自动忽略。
“啊!”低声惊叫。
尚未愈合的伤口,伤上加伤,摧残的手法都如出一辙。
腹部撞上飘窗坚硬的理石板,野兽撕咬悄无声息,不幸中的万幸,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房间有盥洗室。
男人离开后,骆夕瑶扶着墙慢慢靠近,最后两米实在坚持不住,只能爬进去。
热水将肌肤烫得通红,但都不如他刚才在她耳边轻声说的那句话来得锥心:“她出家的原因是因为你弟弟。”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的美满幸福。
骆家二老的前半生的确应迎合这八个字,但后半生完全是为了女儿在演戏。
十年前,她就从佣人口中听到过这样的传言,母亲的离开被归咎为抑郁,父亲指天发誓再三对她保证绝对没有那个野种,一定会将母亲接回来。
然而现在,她却从外人嘴里得知真相。
即将公布的骆家继承人,骆航舟。
左克勤坐在大厅的沙发里把玩着手中的跑车钥匙,目光落在落地钟上,看着分针从零慢慢地转到十。
猎物上钩。
一身黑衣的骆夕瑶出现在他面前:“送我回去!”
“大少爷!这样做不合规矩,她是二少的人,要走要留,都由二少决定。”四周响起的声音嘈杂凌乱,但身处暴风眼的女人浑然未觉。
“左家没有非法拘禁这样的规矩,不过,骆小姐,在你离开前,请容我提醒你,左家的大门永远敞开,但外人只有一次走进来的机会。”
左步云的轮椅出现在长廊尽头,他身后年轻的当红男神闻言,脸色陡然一僵。
晚上回去后,寒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他对闻一与左家合作有一丝顾虑。
“不想做就不做,你老公要是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在这个圈子里就白混了。”男人毫不在乎的语气,让她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