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早把我修为废了,我这种废物入不得你们涂煞宫?”
狭长的眸子闪了闪:“我想办法给你恢复。”
“算了,我对那些没兴趣。”
时乐敷衍道,收拾换掉的脏布条就要离开,那边动作迟钝的萧木乃伊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时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压在了身下。
“……”
胸口处新包扎的白棉布一点点被嫣红浸透,时乐眉头皱了皱,并没有过于用力的挣扎,倒是想看这家伙伤成这样还能玩什么把戏。
“你一日为涂煞宫人,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萧执的语气冷且认真,时乐却没半分畏惧,只微微眯起眼笑:“大小姐,腿长在我自己身上,离不离开不是别人说了算的。”
“那我——”说到一半,萧执又顿住了,若是从前,「那我把你腿打断」这种话他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可如今面对时乐,他迟疑了。
时乐依旧笑得无所谓:“把我腿废了?还是再给我下毒?”
萧执眨了眨眼睛,放低声音道:“把你手脚都锁了,让你哪里都去不了。”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时乐怔了怔,对方的呼吸扑在他嘴唇上,又湿又热,或许因为在忍耐伤痛,萧执喘得比平日急许多。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张好看又苍白的脸近在咫尺,时乐错觉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深刻又炙热的情感,他不明所以,心跳也在对方的注视下快了几分。
时乐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投降般侧过了脸,双手推开萧执的肩膀:“别胡说八道了。”
“……”
“你若真如此对我,我就算把涂煞宫的屋顶掀了地蹬裂了,也会逃出来的。”
“随你掀随你蹬。”萧执又被他按回榻上,喃喃道。
横竖他嵬国灵石金银无数,钱从来不是问题,即使时乐把他整个宫殿烧了,他再建十个八个的都不是问题。
他不心疼钱,可时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害怕了——
“狗急了还会跳墙,你若真封了我活路,大不了一死呗。”
时乐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他可惜命了才不会轻易去死,可萧执心口却猛地一跳,钝重又鲜明的痛感一点点蔓延开来,比身上的伤处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