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时乐都收拾好沾血的棉布条准备出去了,萧执才低低道了句:“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什么……?”时乐早把方才的对话忘得七七八八的,乍一听很懵。
萧执却不愿再重复,只淡淡的道了句没事。
过了半月,萧执几乎已经不用施药了,但因他这伤又是买名贵药材又是买进补食物,盘缠用了大半。且这一船人除了秋觉外,都是花钱如流水的主儿,或许真是自小不愁吃穿惯了,将钱财视为身外物,心里没半分逼数。
叶知行如此,萧执更是如此,吃穿用度都要挑最贵的,叶知行还知粗茶淡饭修身养性,萧执真是半点委屈都受不得,时乐作为“前辈”,很是心焦。
没多久,叶知行带身上的盘缠用光了,连船都卖了走陆路,这仙风道骨的道长还没谱儿,望着一桌没付钱的菜饭,只十分抱歉的笑笑:“我忘了没银子这事儿,无妨,我同掌柜说说。”
时乐扶额,眼睁睁的看着叶知行温和客气的同掌柜道歉,还将身上的仙器做了抵押,无奈的叹了口气。
冷眼旁观的萧执不动声色:“我从白三公子身上拿的钱用光了?”
时乐一言难尽的望着萧执:“为你买药买吃的,早没了。”
顿了顿突然笑道:“我说,萧大小姐。”
“嗯?”
“你不是有能耐么?这一路上的盘缠,就靠你了。”
“……”
时乐翩然一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我给你出个主意,继续画春宫。”
他并非说说而已,为了生计,时乐终于和萧执再度联手画起了春宫,一路走一路卖,生意相当不错。
萧执预料之外的没太多怨言,为了省房钱,一路上萧执执意要和时乐一屋,叶知行和秋觉各人一屋,叶知行本想劝时乐无需委屈自己和萧执住,但念在自己没有挣钱能力,万分不甘的闭上了嘴。
其实时乐并不觉得委屈,他曾和萧执一起住了大半年了,对方除了洁癖外,睡觉安分人也安静,两人夜里时常彻夜彻夜的写春宫画春宫,萧执的画功飞速进步。
时乐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萧大小姐笔下的春宫,人儿几乎看不出性别特征,他调侃:“大小姐,你这画的姑娘脸蛋不够柔和,倒有些像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