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青色妖棺!金色的稻草人(2 / 2)

九棺 山河万朵 2452 字 15天前

此时的阿木,似乎没有一丝生机。

王绝、云散的术一直未停。因为,那朵血色蔷薇还在阿木头顶,魔棺虽然缩小,但是还在高悬。

此时一个不慎,极有可能功亏一篑,前功尽弃。王绝和云散对视了一眼,王绝的眼中多了一丝询问,云散则是点了点头。

“双棺封印!”

随即,云散手中印诀猛然一变。王绝手中的禁图亦再次推演。神郎、魔郎分身则瞬间消失。

轰——

佛棺、妖棺的形态都发生了变化。两口棺不住地缩小。

嗤嗤——嗤嗤——

此时,血色蔷薇花直入阿木的眉心。魔棺则化成一道黑光,退入阿木丹海。从来哪里再回哪里去。

而佛光化为一道白光,妖棺化为一道青芒。两口棺化成的光,交错成一个叉形,直接封在阿木的眉心。

啊——

一声不甘的嘶嚎,渐渐消歇。

呼——

那一刻,似乎整个三界都送了一口气。只不过,这个封印太过奢侈。佛、妖两口棺,才能镇住恶魔。

但不管怎样,在恶魔没有完全觉醒时将其封印,乃是万幸。否则,恶魔之花开在三界,足以让一切毁灭。

此时,封印完成。

云散、王绝的脸色都是微微泛白,那样封印却不轻松。两个人都消耗了极大的心神精力。

青魔子、刑飞则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化为人形。

乌鸟上空的鸦儿虚影把结的印法散去,身影也渐渐消失。看见恶魔封印,鸦儿或许可以放心了。

呀呀——呀呀——

小乌鸟轻叫几声,盘旋而起。

“阿木——”

此时,吉光第一个抢身过去,手现红光托起惨无样貌的阿木。可是,阿木的身上毫无生机。

“阿木——”

其它诸人也感觉到了异常。围拢过来,可是红光中的阿木没有丝毫的反应。云散、王绝同时眉头一挑。

道消魂散!

此时的阿木似乎只是一具尸身。谁也感知不到阿木神魂。方才,虽然恶魔之花被封印,但是阿木的生机也被方才的恶魔苏醒之力抽干。

要知道,之前的阿木已然丹海枯竭,完全是凡身。

阿木死了!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的都是心头一紧。云散的双眸一眯,一种从未有过的杀气滚动在瞳孔深处。

那样的眼神,即使在方才封印恶魔时都没有出现过。

佛女震怒!

王绝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这样的结果,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他也不知道阿木已是凡身。

那一刻,王绝感觉自己的一切被抽干了。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感袭来。云散、王绝他们绝对没有让道消魂散的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那样的能力,似乎属于冥尊。

“无妨!”说话的,乃是沧海东皇。

方才大战,东皇几乎没有出手。云散和王绝的联合封印已然足矣。这一刻的东皇,却是神色不改,嘴角甚至浮起一抹淡笑。

“东皇?”云散微微一愣。

“师伯!”王绝抬头,眉头一蹙。可是,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师伯不可——”

“没有什么不可!”东皇挥了挥手打断了王绝的话,“沧海一脉百代传承,为的便是打破一切的宿命。其实,做为第九十八代,我的使命早已完成——”

“麻姑不是早已不在了吗?”东皇淡淡一笑。那一刻,王绝却是低下了头。沧海麻姑,可算因其而死。

“数十万年来,我只不过执念未了!不过,当年我从浮尘河畔的青峰下来,便是想通了一切。”东皇苦笑一声,“终极一生,其实我也未必能看见浮尘的尽头,等到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师伯!”王绝身影一变,已是魔郎之身。一袭黑袍,单膝跪在东皇身前。所有人中,魔郎最了解东皇的过往。

没有东皇,魔郎当年亦不可能纵横天洲。东皇一生无徒,其视魔郎如子。魔郎,明白东皇话语中的一切含义。

“魔郎!”东皇欣慰的一笑,“你才能胜我千万倍。你敢打破沧海禁忌,其实我想那只是沧海祖师故意留下的一道考验。仙、魔、凡三生三世,你的选择无悔,以心魔修炼,别开天地。我相信,你定能逆转因果,苏醒天女!”

“师伯……”此时,桀骜不驯的魔郎,竟然哽咽不能语。

“我有一道术,可救阿木,让其起死回生!”东皇不再多言,环顾诸人洒然一笑。

沧海一脉的每一个人,都是惊才绝艳之辈,无一例外。

魔郎之外,所有人都是一愣。

再看东皇麻衣轻荡,双手结印。骤然间,一道金光从东皇的眉心散出,金光内竟是一枚五寸高的金色稻草人。

那稻草人,栩栩如生。

此时,若是阿木看见定然无比震惊,因为那和在三界尽头流年让他带回来的稻草人一模一样。

呀呀——咿呀——

乌鸟惊鸣!

只不过,那一刻已然无人注意小乌鸟。

那金色稻草人似乎在笑,那是一种让人无比温暖的笑容。沧海东皇似乎也在笑,只不过他的眼中有着欲落未落的泪。

稻草人!

那是东皇数十万的等待与希冀。

生命中,有多少等待没有结果?东皇祭出稻草人的一刻,是以一种绝望的姿态祭奠曾经的过往。

那是一件信物,亦是一种三界绝伦的术。那金色的稻草人内拥有三界世界里不可思议的力量!

“稻草人,同生共死?谢谢你,不必了!”东皇看着金色稻草人,苦涩地微微一笑,“今日,便以我之命,换散魂归来,换阿木重生!”

呼——

漫天的金光,盖过骄阳。骤然间,那金色的稻草人的笑容渐渐敛逝,她眼角似乎也有泪。

麻衣鼓荡,长发飞舞。东皇的术,已然开始。

那一刻,诸人木然。可是,不远处一道白影从柳镇的方向急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