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新地点(1 / 2)

后面雪小团的分配豹王和鹿大仙都没有听进去。两个人几乎是商量好了一般,同时站起来,同时向大门方向走去。

雪小团明明看到了,也只当正在投入地推理,完全没时间关心他们一般。不仅如此,她还提示旁人也一并这么做戏。

出了花园,即将要到达前厅,前厅过去就是大门口了。

鹿大仙轻轻道了句:“怎么分?”

“你查你的,我查我的。”豹王的神色冷而漠然,“这两个地方没有我们共同的交集。这是我们和她彼此的记忆。”

“是啊。也许——也许能想起来的,不被忽略的细节比互相查要好发现的多。”

两个男人又沉默地并肩行了一段,临分道却又不由地互相看了一眼。但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

豹王搜寻着记忆中的痕迹勉强找到了自己曾经安身立命的地方。这里已经没有当初盛极一时的教派了。豹王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当初坐头把交椅的教派叫叫什么名字。他的心里面装得下的回忆全部都是——她。

现在这个教派基本已经成了一片小林子,偶尔能看见几块残砖断瓦。也许它已经被夷为平地了,也许沧海桑田被埋在这坚实的土地下头了。

风中传来午后阳光暖暖的味道,混合着松木柏树的木香令人陡生出几分惬意来。豹王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最早的一些画面。

关于她的第一眼真的是令人惊艳到无以言表,而那种冷傲的神情又那么惹人生厌。

往事点点滴滴再一次浮现上心头。

最后反复重演的画面便是绝梦失忆的时候了。他忽然觉得这一时间也许对自己对绝梦才是都重要的吧?

在三维四维的世界里面运用高级的术法是极其消耗修为和体能的。而豹王依旧愿意这么做。

不消片刻,那一间小屋和大厅便都还原了出来——甚至连带着这小院前的花园。

他悄悄地走进屋子,生怕惊动了床边的人。

屋子里有自己,有大夫,还有伤痕累累的绝梦。她的面容苍白,从那深深的锁骨便可以看出她由多么的形销骨立。手腕薄纱下面的伤痕若影若现。有刀痕、鞭痕,勒痕,烫痕……每一处都是他肆意发泄和虐打这个“奴隶”的罪证。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看到绝梦对别人温柔,他就想狠狠地摧毁她让她害怕;看到她为了接近目标,各种撩拨陌生男子,他就想十倍百倍地毒打她,宣布自己的主权;看到她漠然地和自己保持着遥远的距离,他就想侮辱她,让她明白自己才是她的男人……她的眼神只能看自己,她的身体只能靠近自己,她的温柔刹那只能对自己!

可是,绝梦现在生死未卜地沉睡在她从来没敢奢望过的华美柔软的床上。她呼吸很轻,轻到令人觉得已经没有了,也没有一点点梦话。她的灵魂被层层禁锢起来,谁也看不到这女子的内心深处。

“大夫,怎么样?”濯凌刚毅的眉毛拧在了一起,神色焦急而慌张。

大夫只是摇摇头,顿了顿,他问道:“这姑娘和濯教主是什么关系?”

濯凌迟疑了一下,淡淡道:“一个奴隶而已。”

大夫点点头,叹了口气:“濯教主宅心仁厚,对奴隶都这么上心。只不过,估计下人没好好待她。虽然那一刀是致命的关键,但好在有点偏了。若是平时,多修养修养也没什么大事。不过——”

濯凌一下子焦躁起来,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你说?现在如何?”

大夫吓得一哆嗦直冒冷汗,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来。

濯凌恨恨地放开手,喝问:“说!”

“可这姑娘内伤外伤俱伤到了根本,偏偏又郁气不散……还有……还有——唉!总之简单来说,这姑娘的身体现在就如同一个满是裂痕的瓷娃娃,仅仅保持着原型,但轻轻一触就会碎掉。没有那一刀,她大概也就还能活三四个月,至多不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