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只小宝贝(1 / 2)

绝对掌控 多梨 3531 字 13天前

舒明珺过来的时候, 舒瑶还乖乖地窝在梁衍身上。

她昨晚上没有睡好,到现在还有些困。

一开始,舒瑶并不愿意单独见舒明珺——哪怕舒明珺是她的亲姐姐。

舒明珺紧绷着一张脸,坐在梁衍面前的椅子上, 一言不发。

舒瑶只是看了看她, 仍旧转回脸, 趴在梁衍胸口处。

她没有和舒明珺说话。

漂亮精致的裙摆下, 她莹白脚腕上,金质的铃铛和樱桃轻轻晃动, 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舒明珺看到了。

包括裙子无法遮住的部位, 舒瑶莹白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

层层叠叠的吻痕,指痕。

这些东西,令舒明珺胸口如同压了块大石头, 连喘息都艰难。

舒明珺当然知道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她不傻。

舒明珺死死地盯着梁衍,声音也透着一股冷硬,压着怒气:“梁先生, 您能否解释一下, 为何我妹妹会在您这里?”

不等梁衍说话,她往前迈了一步,愤怒值俨然已经到达顶端, 连声音都含着压迫:“我妹妹她才刚成年!”

刻意咬重后面三个字,舒明珺手握成拳, 想要伸手将舒瑶拽过来。

然而舒瑶却避开她, 仍旧趴在梁衍怀中, 不看她, 声音细弱:“哥哥。”

当着舒明珺的面,舒瑶伸手,搂住了梁衍的脖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跟她走。”

舒明珺难以置信地叫她:“瑶瑶!”

声音又急又快,透着一股焦躁。

“你过来,”舒明珺伸手,声音颤抖,“过来啊,姐姐带你回家,听话。”

舒瑶没有理她,一张干净柔嫩的脸颊紧紧贴着梁衍的衬衫,不肯转身。

俨然不愿意见她。

两人在此僵持了好久,最后还是梁衍先送舒瑶回去休息。

舒明珺急了,想要拦住舒瑶,却难以近身——

梁衍不许她触碰。

舒明珺大声叫着舒瑶的名字,然而舒瑶不曾回头,更不曾让梁衍停下脚步。

把舒瑶送走之后,梁衍这才折返。

他坐在红木桌后,手中捏着一柄钢笔,掀眼看向舒明珺:“你现在也看到了,瑶瑶她不想跟你回去。”

舒明珺厉声问:“梁衍,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以前好好的,绝对不会这样——”

“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你倒不如回去问问舒浅浅怎么对待瑶瑶的,”梁衍抬眼看她,慢慢开口,“正因为你是瑶瑶的姐姐,现在才能站在这里、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舒明珺面色铁青。

她无力反驳。

倘若放在平常,她连和梁衍对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平日里生活毫无交际,哪怕是到了商场之上,就算是舒世铭来,也难以与梁衍进行私下的谈话。

在今日之前,舒明珺对梁衍的印象,就是个难以接触的人。

别的就没了。

“她在我这里生活的很好,”梁衍说,“你放心。”

“你管她这种样子叫很好?”舒明珺打断梁衍的话,胸口微微起伏,俨然已经蓄满愤怒,从牙缝中将话挤出来,“无耻。”

梁衍并不在意她怎么说,放下钢笔:“你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见一见瑶瑶?如今人也见了,是不是该走了?”

不等舒明珺说话,梁衍叫人进来,下颌线冷硬,他甚至连眼神都吝啬给予舒明珺。

如今的舒明珺即使不愿意走也不行了,佣人已经摆明态度,准备随时送客。

梁衍站的笔直,他径直走入卧室中,去探望舒瑶。

舒明珺走的并不安分,她试图叫舒瑶的名字,佣人不得已,只好采取了些非常手段,才把她送出去。

在除却舒瑶之外的人身上,梁衍向来缺乏耐心。

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坐在床上的舒瑶犹如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坐起来。

她身上柔软的被褥往下卷了卷,头发上乱糟糟的几缕呆毛坚强地竖立起来。

舒瑶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她跪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梁衍,忽然朝他伸出了手。

梁衍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想要抱抱。

梁衍个子高,舒瑶跪坐在床上,必须要直起身体来,才可以拥抱到他。

细嫩的胳膊揽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身上,轻轻地蹭了两下。

少女身上幽幽的香味儿传递过来,梁衍亲吻她的额头。

她低低开口:“哥哥,我是不是要回去了?”

“只要你不想走,就可以一直留在这里,”梁衍按住她单薄的背部,“不用担心这些。”

哪怕有了梁衍做保证,但舒瑶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她最近几天情绪一直算不上好。

舒明珺的到来,无疑于加重了她的抑郁。

晚上,亲密过后,梁衍将特意定制尺寸超小的小尾巴和其他小玩具拿走,亲了亲舒瑶脸颊,问:“想不想和我结婚?”

舒瑶本来眯着眼睛休息,听他这么说,惊的立刻睁开眼睛,声音干巴巴的:“……结婚?”

“没错,”梁衍垂首,看她,“等你大学毕业后,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舒瑶愣了两秒,还未来得及回应,梁衍已然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细致亲吻。

“这是求婚吗?”舒瑶坐在床边,迟疑了,“你是认真的?”

“是。”

梁衍站起来,睡衣松松垮垮,仍旧露出了部分胸膛。

舒瑶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倾注在他的身上,梁衍拥有着能令她喜欢且心动的一切资本,无论是身材,还是脸。

他俯身,从旁侧桌子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黑色丝绒布上,安静地躺着一枚钻戒,闪耀着熠熠光辉。

梁衍单膝跪地,凝视着舒瑶:“瑶瑶,你愿意嫁给我吗?”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求婚,舒瑶的脑子迟钝地卡了一下,才慢慢地转动起来。

像是有了些历史年头的钟表,重新上了弦,才慢慢悠悠地转动起来。

舒瑶忽然说:“等一下。”

她跳下床,翻箱倒柜地找到剪刀,当着梁衍的面,从自己头发上小心翼翼地剪下了一缕。

她将头发打了一个结,郑重地递给梁衍。

“以前古代人都讲究结发为夫妻,”舒瑶看着梁衍,认真开口,“你的头发太短了,所以我只能剪下自己的送给你。”

梁衍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子,他喜欢枪械,握枪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摩擦出印记。

舒瑶知道他这一喜好,细致地抚摸着他修长手指上的痕迹。

梁衍目不转睛地与舒瑶对视。

舒瑶凑近他,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口。

她给梁衍套上自己的那一缕头发,垂下眼睛,捧着他的脸颊,认真地说:“哥哥,你一定要娶我。”

……

那缕头发,梁衍一直妥善保存着。

直到现在,仍旧珍重保存在盒子之中。

在那之后,舒明珺多次过来,甚至还带了警察。

她铁了心的要带舒瑶走,而梁衍不肯相让,他冷着脸告诉舒明珺,一切遵循舒瑶的个人意愿。

警察也没有办法,毕竟舒瑶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也的确告诉警察,自己是自愿留在梁衍身边。

她说自己和梁衍是恋人关系。

但等到舒瑶提离开时,梁衍并没有放人。

甚至还做了些她不喜欢的事。

事到如今,梁衍已经不愿再去多想。

不去想后期与她起的争执,包括那七天对她欺负。

那是他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其中有两天,梁衍休假,他哪里也不去,就守着舒瑶。

两人在书房中、卧室里,抵死相拥亲吻。他用尽了一切手段,试图让她离不开自己。

梁衍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一批人,但成长路上也多有波折。

譬如幼时遭遇的那一场绑架案。

旁人都夸赞他机智勇敢,无人知晓,当弄瞎劫匪双眼时,梁衍也是怕的。

他那时才上初中。

也或许因了这么一件事情,梁衍开始对周遭都难以报以信任。

他开始练习枪支,熟悉各类枪械,上各类拳击或者格斗的班。

父亲曾是一名军人,对梁衍这种行为加以赞赏;唯独梁衍清醒,他厌倦事情超出自身把控的感觉。

他要将一切都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无论要为之付出怎样的代价。

事业上,人际交往上,这一点,梁衍做的都很好。

唯独爱是个意外。

他不受控制地爱上舒瑶,从此事态开始失控。

想要囚禁她在身边,留她永远做金丝绒、精致牢笼中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