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情况如昨。
归期趴在宿舍的书桌上,了无生趣。
孟羡过来瞄了她一眼,小心翼翼道:“归期啊,有什么难过的事儿跟姐说,咱开看点儿好么?这诗里边儿说了,人间有味是清欢。”
挨得着么这诗?
归期把头拧过另一边,“我很好。”
孟羡叹了口气,摸摸她的脑袋,冲床上的谷幽兰说:“孩子真倔。”
谷幽兰:“……”
晚上6点半,归期收到养生社的一则通知,说今晚8点有茶话会,请社员提前一小时过来布场。
她精神一震,苏令闻也会去吧?
归期冲下床来,说:“孟羡,帮我化妆!”
孟羡整个人几乎是弹下床来的,“小七七,你终于想开了!”
归期画了个淡妆,穿了条短裙,套了件小外套,底下没有丝袜。
路上还下起了蒙蒙细雨,她冻得两条细腿直打颤……
进了社团基地的大门之后,一阵暖流立即包裹全身,越往里走越暖和,她搓着掌心上楼。
归期到了之后,里边儿已经在动工了。
社长孱弱的身躯披着一件威武的大衣,拿着个保温杯悠闲踱步,得空指挥两句,他一转身看见归期姗姗来迟,脸色一沉,快步走过去,说:“成何体统!!”
把归期吓了一跳。
于是社长开始给她上谈道理下讲规矩,10分钟后她才得以释放。
归期出来之后四处寻找苏令闻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赶紧去问了社团的师姐。
师姐说:“苏令闻发信息给我说来不了,他发烧了,据说烧得起不来床,挺严重的反正。”
之后归期立马冲出社团基地,外面的雨势比刚才稍微大了些,她顾不上回宿舍拿伞,直奔校外学生公寓,路上进了一趟药店。
药店的店员眼见着一只落汤鸡冲进大门,拿药结账,又冲出去了……
——
苏令闻一开门就看见她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还在淌水。
她气都还没喘匀就问:“你,发,烧了?”
“……”
苏令闻在卧室的衣柜里拿了件上衣扔她脑门上,“去泡个澡。”
归期把衣服扯下来,打着颤说:“没有裤子……”
苏令闻关上衣柜的门,“我的裤子你穿得了么?”
聊胜于无吧。
归期愣着,只顾着发抖。
他说:“你来的路上都光着两条腿,在我这儿就别客气了。”
说的也是。
归期顾不上其他,拿着他的上衣一边打寒颤一边冲进洗手间洗澡。
她进洗手间泡个澡用了半个分钟,因为太冷了,泡着热水浑身都在颤抖,泡完澡还洗了个头,最后她出来,头顶着干毛巾站在洗手间门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屋子里暖呼呼的,估计他开了暖气。
苏令闻在客厅里喊:“出来喝点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