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署通过我校国家公派留学项目申请
梅朵精神一震,满怀期待地点开网页,其中就有与耶鲁的交换项目。
她的学费问题解决了!真叫人欣喜。
梅朵激动地握拳,第一想到的是告诉梅时与,在碰及手机的那一刹那,表情僵住。
一去两年呢。
虽然还有一年的时间巩固感情,眼下他们才确定关系,断然无法忍受分离,哪怕是预想中的。
梅时与昨晚说,他们要珍惜时间。是珍惜相处的时间,还是珍惜学习成长的时间呢?
整晚上,梅朵心思散荡,无所适从的感觉十分难捱。
大约十点钟,梅时与来了短信,很简洁,“睡了没有?”
梅朵心亮,速回,“没有,你应酬完了?”
同时,梅朵也感叹,梅时与的消息给自己带来如获救赎的喜悦,真的美丽又危险。
梅时与回的是电话,梅朵接通后,耳边温醇的嗓音说,“那要见一面么?我在楼下。”
梅朵来不及回答,趿起拖鞋往阳台跑,糊涂了,她们的阳台根本看不见楼下马路。
“要,我马上下来。”
话音里浓烈轻快的喜悦,让梅时与目光柔软,一瞬心颤。
在芸园旁边的一颗大合欢树下,梅朵看见了梅时与的车,愉快跑过去,驾驶室没人,后面的车窗降下来,原本端坐的梅时与稍探身,从里面打开车门。
“你喝酒了?”梅朵坐下来没有闻到酒味,只是根据梅时与坐在后排推测的。
“一点点。”梅时与瞧着她一双水盈盈的眼里满是小心翼翼,有趣到微醺。
“司机呢?他知道你来找我的么?”梅朵不免担心,又为自己找补,“我是说,大晚上的,校长来找女学生。”
梅时与笑,拉过梅朵的手握住,落在自己腿上,“没有校长,也没有女学生,就是我,想来见见你。”
他的声音、他的话,像一双温软的慈手,捂得梅朵心头热乎乎的,羞涩脸红在其次,更次的是愧疚、为难,和迷茫。
她撑着回应,“我知道你最近忙,可以不用太顾及我。”
梅时与摸摸她的头,“见该见的人,不妨事。说起来,你我往日接触有限,现在更需要多多相处。”
梅朵乖顺低头,心情复杂,当中的喜悦也无法忽略,“那你把你的行程给我,什么时候记者团那边派跟你新闻的任务,我好提前准备,注意群消息。”
这份机灵的认真,惹得梅时与发笑,“那不是扰了你读书的心思了?你在记者团已经做的很好了,不需要边角新闻来磨练,也不应单为我在这方面耗时。”
“你知道我在记者团做得怎么样?”梅朵很讶异梅时与的关注。
“嗯,容老师的那篇报道,对话润色地不着痕迹。平时会议,我一说到要紧处,你便埋头速记,对信息很敏感,捕捉很准确。”
梅时与深邃含笑的目光,让梅朵有些懵,有些飘飘然。
昨晚回来,她想了很多。梅时与对她有爱,是基于怜悯和感动的,或许隐隐还有血缘的牵系。不像她,从最初就是尊敬的、倾慕的、心动的,非他不可的。
她安慰自己,不管梅时与的爱如何产生,总之,爱存在了,他们能殊途同归就好。
今晚看来,梅时与对自己,像远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