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时与笑,伸手接下,“见你真好。”
梅朵愣住,心口一窒。
“每次都有小礼物收。”
梅朵隐隐失望,又开心,梅时与不嫌弃她的心意微薄,接纳了她的稚拙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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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一直很纳闷,梅时与怎么会和音乐学院的老师有交情的。
在路上问了出来。
梅时与说得很含蓄,“顾老师和我以前访学的老师有些缘分。”
噢,是他老师那一辈的人呐,她喜欢,一高兴,问,“回去你也来接我么?”
她问得理所当然,梅时与也没有觉着有失规矩,只道,“你的课程是一个小时,我那边可能要叁个小……”
“我可以等。”梅朵抢说。
她已经完全忘了新闻中心的老师曾交待,像书记校长讲话,千万不能让他们给发言稿,得自己整理录音的事。
梅时与被干脆急切的声音扰到,不禁看向内视镜,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盯着他的椅背,屏息般等他答应。
梅时与心里一动,转拒绝为建议,“那好,到时候你在学院旁边找家奶茶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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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顾京笙家,按动门铃。
顾京笙收拢着肩上的晨褛开门,看到门外一高一矮,一前一后的人,先是一愣,目光不住在两人身上逡巡打量。
“顾老师?”
顾京笙闻声,不着痕迹地收敛表情,请两人进屋。
梅时与把梅朵当做家里小辈介绍给顾京笙,听说是家里小辈的时候,顾京笙挑眉瞧梅朵一眼,意有了然。
梅朵提着琴站在梅时与身边,感觉很矛盾。
他们完全是父亲带着女儿拜访老师的姿态,但所谓“小辈”的含糊介绍,明里是梅时与主动把她当做自家人。
暗里却是,“小辈”远远不够他们真实关系的分量,有点不清不楚,让她这个活生生的人无法明朗,难见天日。
她开始不喜欢梅时与对他们关系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