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1 / 2)

云烈目光纵容,自然没意见。

郑泽看到瑾哥儿,连忙迎了上来。

看到云烈怀里抱着个孩子,紧跟在瑾哥儿身旁,他微微一愣。两年前云烈凯旋而归时,他在酒楼的二层有幸看到过他,没想到他跟瑾哥儿竟然认识,郑泽吃惊不已。

他招呼着瑾哥儿往休息处走时,一个小厮端着茶水恰好从他们身边经过,云烈拉了一下瑾哥儿的胳膊,将他护在了身边,“小心。”动作之亲昵,完全不似普通朋友。

想到子玉给他写的信,他吃惊地盯着云烈看了几眼,莫非跟瑾哥儿定亲的竟然是他?

谭黎早就听姐夫说今天要来个贵客,见人到了,他忍不住瞄了一眼,看到云烈那张脸时,谭黎吓的小心脏抖了一下。

“谭兄,到你了。”

谭黎稳下心神,弯下腰,瞄准,他心底乱糟糟的,这一杆自然没进,见他神情不自然,其他几人也注意到了云烈的存在。

“他不是失踪了?怎么又出现了?”

“我哪知道?”

一群人顿时有些束手束脚。

李瑾跟郑泽就生意的事聊了聊,谭泽带着他们去了马戏团里面。

此刻,一个小姑娘正从容无比地站在台上,她气沉丹田,微微运气,猛地从口中喷出一道火柱来。

李瑾就站在前方,只觉得火冲他们喷了过来,吓了一跳,小家伙也惊呆了,眼睛睁得极大,李瑾惊魂不定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背,眼睛亮晶晶的,“她才几岁?就不害怕吗?”

这些人是郑泽从各地搜罗到的,每个人都有一个绝活,聚到一起后,节目挺多,不少人喜欢。李瑾头一次见人表演吐火,还是个小姑娘,一时间兴奋不已,手掌拍的噼里啪啦响,云烈都替他觉得疼。

清楚他们肯定想单独转转,郑泽没有陪他们多呆,他走后,李瑾又陪小家伙在马戏团看了会儿热闹,便怂恿云烈去骷髅屋闯了闯。

他们来到门口时,两个俊俏的小公子刚从骷髅屋里冲出来,两人面色惨白,其中一个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景,跑到树下就开始狂吐,还好骷髅屋前特意有小厮备着木桶。

另一个见他吓吐了,愣了愣,捧腹狂笑,“哈哈哈哈,你不是一向大胆?竟然吓成这样,还不如小爷我呢。”

两人开启了互损模式。

李瑾津津有味地听着,将云烈推了进去,几分钟后,云烈走了出来,他神色很淡,完全看不出害怕,李瑾有些失望,不死心地问他,“一点都不可怕吗?”

云烈不忍心让他失望,“好多人都在惨叫,效果还可以。”

云烈讨厌有人靠近他,骷髅屋里,察觉到有人朝他身上贴时,要么被他躲了过去,要么被他抓住丢到了一边,他不仅没事,装骷髅的反而被他吓得够呛。

——

他们在京城又呆了几天。

离开的前一天,李瑾硬是拉着云烈去了云府一趟。不管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能看得出来,云老爷子对云烈的关心是真心的,云烈对他也不是没有感情。

看到他们,老爷子激动坏了,有那么一瞬间,眼眶都有些湿润。

见他百感交集,云烈心底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小时候,他来过云府一次,大概就是八岁左右,在遇到瑾哥儿之前,他对他的身世毫不在乎,也不介意被家人丢到寺里,任他自生自灭。

遇到瑾哥儿后,他突然就想要一个答案,那一年过年时,趁寺里的师傅们都忙着,他便一个人溜了出来,他走了整整一天,问了很多路,才找到将军府。

他在门口转悠时,门卫将他当成小乞丐,把他赶走了,当时云烈已经学了四年的武艺,他干脆直接翻墙潜进了云府。

当时府里的人正在吃年夜饭。

他正想跳出去问个清楚时,老爷子却突然感慨道:“烈儿也不知道在寺庙里什么样?”

见他们突然提起自己,云烈不由屏住了呼吸。他那个爹眼皮都没抬,直接回了一句,“死掉才好呢。”声音冰冷的可怕。

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叹口气却没再说什么。

打那天起,云烈眼底再也没了他们的存在,哪怕老爷子时常去看他,他也能视若无睹,不管他对自己有多好,他却清楚,在他心底最在乎的还是他的儿子,他那个家。

以往看到云烈的冰山脸,老爷子铁定又要生闷气,发现他对瑾哥儿有多在乎后,他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拿瑾哥儿开涮他。

因为瑾哥儿,两人的关系虽谈不上亲密,却难得变得和谐起来。老爷子越看越对李瑾满意,恨不得让他们一直留在京城。清楚瑾哥儿家里还有亲人,云烈也不愿意在京城多呆,云老爷子叹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从府里离开时,云老爷子还将云烈小时候在普光寺用过的东西送给了瑾哥儿,有匕首,有小毛笔,零零碎碎,凑了一整箱,看到这些东西时,云烈自己都愣了愣。

李瑾更是再三道谢,只觉得赚到了。

回到家后,云烈又撩起他的裤腿给他抹了抹药,腿上的青紫已经彻底消了下去,李瑾惊奇不已,“这些药还真神奇。”

刚涂好药,小院里又来一个不速之客。

第91章 亲吻后遗症!

来者是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嬷嬷,她年岁已大,眼角的皱纹很深,长公主对她最为信任,才将银票全部交给了她。

她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躬身走了进来。

云烈看到她,眉头紧蹙了起来。

嬷嬷恭敬道:“老身受公主所托,将这个盒子送给侯爷,盒子共有两层,底下是银票,上面是公主送你们的礼物。”

清楚云烈不会轻易改变注意,长公主又怕他在外吃苦,忍不住让嬷嬷送来了一叠银票,怕自己来只会召他反感,她便没有露面。

云烈目不斜视,淡淡道:“你走吧,我什么都不缺。”

嬷嬷再次鞠躬,语重心长道:“侯爷有再多东西,都是您自己的,这是公主的一片心意,侯爷就收下吧。说句大实话,您跟长公主是母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她是心疼您,才让我给您拿些银钱。老身是看着公主长大的,她年轻时初为人母,才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您,其实对您的关心不比任何人少,世上又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公主说了,她不会再阻拦你们的婚事,只求你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