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重振大明 路人家 5851 字 27天前

“这个当然,这个当然!”田尔耕忙应承了下来,现在他只求自己没事,这个崔呈秀和他家人的死活已经全不放在心上了。

第247章初将京军

杨宾就崔家一俺的判决早已经递交到了刑部衙门之中,但是因为这些人也知道崔呈秀插手了此事,连定案的杨知府也受到的弹劾,所以他们并没有将此案定下来。但是唐枫公开和崔呈秀为难,的着众多朝廷重臣的面将此事给抖搂了出来,刑部官员便无法再替崔呈秀遮掩此事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在请示了内阁中的顾秉谦等人之后,定那崔家最终的罪名。

顾秉谦在征得了魏忠贤的同意后再次派遣锦衣卫对此事进行了了解,这次田尔耕可不会再帮崔呈秀的忙了,在几日之后就将详细的情况报了回京,事情与唐枫所言没有多少出入,所以很快地刑部就下了最终的判决。

那崔呈广指使家奴杀人罪同亲手杀人,便按着大明律法判以斩刑,那两个冲撞知府衙门的崔家兄弟也是难逃一死,而崔家更因为有违国法,藐视朝廷而被抄了家。让人没想到的是刑部在定下此案之后,吏部也下达了公文,革去了杨宾的知府之职,让他回家吃自己,他们的理由很是简单,杨宾身为知府包庇人犯,若非有唐枫相劝早就放跑了杀人重犯,所以当然要问罪了,看在他事后悔改的份上,才只是革了他知府之位,没有加什么罪名。

总的来说,朝廷的这个最后判决可以说是在打了崔呈秀一个耳光之后也对他做了点慰抚,不过他们并没有拿他最恨的唐枫开刀,而是只将无关轻重的杨宾拿出来说事,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寓了。

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了,不过他的余波却依然还没有停下来,经此事后,崔呈秀在朝中的威信一落千丈,唐枫却冒了出来。不过此时的崔呈秀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不再刻意与唐枫为难,虽然他不但害得自己声名扫地,而且还多花了近两万两的银子(崔家产业被抄,崔呈秀借与崔默风用来行贿的银子当然无法得回了),但他还是忍了下去,只是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唐枫的,这一点所有人都能够猜测得到。

唐枫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不过现在他却找不到任何的借口继续为难和打压崔呈秀,毕竟对方在朝中的根基比自己要深得多,从政的经验也要丰富,所以只能静等着下一个时机的到来。转眼就又过了大半个月,时间已经快到一年里最为炎热的六月了,而唐枫作为京卫的指挥佥事也有一段时日了,不过他每日里还是悠闲地过着日子,只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地去指挥所点一下卯,其他的事情便不做了。

这终于让想借他的手来逐步控制军权的阉党众人有些忍不住了,这日魏忠贤就将他叫去吩咐了一番话:“唐枫啊,咱家如此看重你,让你掌握京中的部分军权,你也不能不管军中事务啊,咱家可是打算在今后重用你的,你可不能让咱失望啊。”

唐枫虽然这段时日过得悠闲,其实也是急在心里,眼看着朝政日渐糜烂,就连京中的百姓日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也想要有番作为,可惜现在他却是有力无处用,这时听魏忠贤这么一说之后,他就知道自己掌握更大的力量的时机已经到来了。于是在他的话音刚落之后,唐枫就说道:“九千岁,下官也曾想过将京中卫军好生地训练和整顿一番,不过我毕竟只是个小小的指挥佥事,还不足以号令三军哪,所以只能无所事事地待着了。”

“哦?你还有想整顿京军的想法?这倒是个树立你在军中威信的好办法,那咱家就帮你一个忙,给兵部提议由你来指挥一次军中大比吧,希望你莫要放过了这个机会。”魏忠贤温和地笑着说道。

几日之后,唐枫果然就接到了任命,让他在六月十五当天带着京卫中的三营人马出城去操练和整顿。唐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终于展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又一个机会摆到自己的面前了。不过在听到此事之后,曾是边军,现在是唐枫侍卫的石永却有所担心:“大人,军中最讲究的是军功,其次则是资历。您虽然在辽东立下了不小的功劳,但是这些京中军士都不曾见过,恐怕他们不会服你啊。还有,大人你能够坐上如今的位置是靠的魏公公的推举,只怕军中会有那些个对此不满之人,到时候会为难于你。”

唐枫知道阉党在军中的控制力还是很小的,多靠的是在粮饷上动手脚才能有所制衡,不然也不会如此看重自己了,所言此次单独带兵一定会有所阻碍。不过他却也知道这次的机会难得,而且他对自己和自己麾下的这些护卫有信心,所言在犹豫了一阵之后道:“无妨,若是这些丘八这么好应付也轮不到我了,只要我以真心待他们,恩威并施之下,何愁他们不肯归心呢?”话虽然这么说,但唐枫心里已经有所警惕了。

六月十五,天气大晴,火热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照射着校场中的数万大军,虽然这些人马的军械要比边军好上许多,但是他们身上却没有多少的杀气。而且现在他们的脸上或是嘲弄之色,或是满脸的不耐烦,都看着在他们的面前的点将台上站着那名年青将领,就差有人大声谈笑了,所以完全没有一点军中大比的感觉。

唐枫穿着一身的盔甲,在头顶烈日的曝晒之下也是满脸流油,但为了争取到这些军士归心,他还是高声说着一些军中大比的必要性,直说得口干舌燥之后,他发现这些军士们还是如之前那样的不屑,只是他们的脸上多出了强烈的不耐。

“看来苦口婆心的说教对这些人是没有用了,那只能先以威压人,等到他们知道了我的厉害之后再使其心服了。”打定了主意之后,唐枫的面色顿时就是一肃:“为兵者,最重要的就是听命行事,无论将领下的是何军令都必须遵从,此为军令如山!今日本将就只对你们说这一些,你们各自操练去吧,待到明日卯时正,我就要看到三营军士在此等候,不得有丝毫的迟延,否则必不轻饶!”唐枫说完话,就有传令官兵将话给传了下去,在等到全军都散开来之后,唐枫才迈着站得酸痛的双腿下了点将台去了。

“公子,想不到这里的将士比之当日在山海关时所遇到的人更为不堪,他们全然没有将你放在眼里啊。”解惑在和唐枫回到了中军大帐之后愤愤地道。吕岸和其他几名跟随了唐枫从辽东来京的人也都点头道:“是啊,看来想要这些人心服大人你还是要费上不小的功夫。”

唐枫面露苦笑:“他们何尝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完全是敌视我的,这也是可以想见的,阉党之人向来不受军中将士的待见,我又是阉党最近在京中风头最健之人,他们怎会服我呢?不过我这次却不得不让他们服我,既然他们不肯听我说教,那就只有以力服之了!”说到这里,唐枫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这让深明他性格的解惑心里打了一个突。

此时在军士们一声声的呐喊中,京中三大营的三个总兵都凑到了一起,他们分别是神机营的总兵关正杰,五军营的总兵张文聪,以及三千营的总兵刘猛。刘猛人如其名,一脸的凶悍模样,横肉满脸,他在看了看正在烈日下操练的将士之后,才很是不屑地说道:“没想到朝廷居然会让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指挥我们三大营的操练之事,看来连我们军队阉党也是不肯放过了。”

“不过听说这个唐枫曾在辽东立下过不小的军功,或许他是有真才实学的,我们看看也无妨。”关正杰说道,他是一个看上去不像军人的儒雅之人。

“屁的军功,还不是那些阉党的人造出来的?老子还听说他曾带着两万人马抵抗住了金军的十多万大军呢,你说这有可能吗?我们大明边军的战力你我难道还不清楚,能以同量的人马与金军相持不下已经是大幸了,居然能让他们吹出一个这么大的胜仗来。”一边的张文聪却是名不符实了,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张口就骂道:“要是他真那么有本事,会让将士们在烈日下苦练,而自己却跑进帐里舒服去了吗?我看他今天这么安排就是想给咱们一个下马威罢了。不过这样的人咱也是见得多了,怕他何来?”

刘猛一拍大腿道:“老张你说得对,就看他像小鸡子儿似的能有什么带兵的经验,倒是争权夺利的很是在行,老子这几天就光听见他和那崔呈秀狗咬狗了。没想到一转眼他又跑到我们头上来作威作福了,不行,我可忍不下这口气。”

“忍不下又如何?他现在可是我们的主帅,我们难道敢和他为敌吗?”关正杰苦笑着问道。

“我自有办法让他尝尝我们的厉害,还真治不了他了!”张文聪眯起眼来很是阴险地一笑,然后三个人头凑到了一起,小声地商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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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立威

六月十六的卯时未到,唐枫已经全身披挂,带着解惑、吕岸等一众自己的亲信侍卫来到了昨天训话的校场之上。此时因为夏天的关系天色已经放亮,但是在校场之上却并没有一个人影。唐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上了点将台上,左右两边的将士也是端然站立,所有人都面沉似水,等着时间到卯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唐枫的面色也越发的难看了,他所下的第一个命令就没有人肯听从,那他今后用什么来号令三军呢?身边的吕岸和解惑心中也是为他感到生气,虽然这些军士对阉党有成见,可也不能如此不给唐枫面子啊。

就当时间来到卯时正的时候,突然从南边出现了一列人马,以齐整的队形来到了唐枫等人的身前,然后随着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之后,所有的军士都笔直地站在了那里,正是关正杰麾下的神机营的人马。“报唐大人,我神机营麾下一万人都已到场!”关正杰在人马都站好之后,便上前一步对唐枫大声道。

唐枫微一点头,也不说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看日头,计算了下时间,然后才问道:“五军、三千二营的人马何在,怎的到了时辰还不见他们到来?”

“这……许是昨日大军操练太过疲惫,全军起得慢了吧!”正当关正杰为他的两个同袍的迟到做着解释的时候,随着一阵阵的马蹄声脚步声的传来,又有两路大军慢慢地开了过来。不过他们的队形就比不过前面的神机营了,松松垮垮的队伍,还有人在小声地谈笑着。

不一会工夫,他们便也来到了校场之中,随着刘猛和张文聪的一声令下之后,众军士才按着昨天的队形站好了阵形,然后两名总兵才上前禀奏。唐枫并不理会他们二人,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用来计算时间的日晷之上,然后才看向两人道:“刘、张两位总兵,昨日我可是下了令让你们在卯时正在校场相侯的,怎的今日却迟了这些时候啊?”

“回大人的话,我等昨日操练过于劳累,军士们有所迟延,是故迟了,还请大人见谅!”刘猛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显然他是早已经有了准备了。

“我昨日就曾说过军令如山,我既然是你们的主帅所说的话,所下的另就是军令,你等却将我所下的第一个军令就违背了,该当何罪啊?”唐枫问道。

“大人,我们以前点卯都是在卯时三刻,今日突然提早到了卯正,将士们一时无法习惯而来得迟了些也是情有可原的。”张文聪立刻找了理由说道。

见唐枫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刘、张二人以为唐枫是被自己说服,或是也觉得自己理屈而无话可说,便也都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们正是想要在今天给唐枫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自己这些人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可谁料就当他们二人满心得意地以为这计划成功的时候,唐枫突然脸上一肃下令道:“来人,将这两人绑了!”还没等他们二人做出反应呢,就见唐枫身后所站的亲兵里就走出来了两人,拿起了绳索就将两人给绑了个结实。

“大人,不知我等所犯何罪?”张文聪一边挣扎一边高声道,那刘猛也是一样地在那喊着话,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使得下面的将士们也都愣住了,不过因为军规在身,所以虽然他们为自己的总兵感到不服,却还没有人敢上前解救。

“不知你们所犯何罪?”唐枫冷笑了一声,然后才猛地提高了声音道:“不遵号令便是大罪!昨日我就曾在此说过军令如山,不可违背,你们倒好,今日就敢违背我的将令,还敢在此说出冤枉的话来。今日我就是请王命旗牌就地将你们给处决了,也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看到唐枫在上面声色俱厉的模样,所有人都为之一愣,张、刘二人一时也忘了叫喊。过了好一阵后,刘猛才道:“我等事出有因,而且是初犯,大人不能如此对我们!”

唐枫再次冷笑道:“是吗?那你们怎么解释关将军的神机营一万人马可以准时来到这里,莫非他们昨天没有与你们一同操练吗?”

这话一说出口,张、刘二人就有些张口结舌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商量好的三人同时带人迟到会演变成这样,这就给了唐枫一个很有利的借口了。两人想到这里,都拿眼看向了一边脸色有些难看的关正杰。关正杰在数万道目光的注视下,很不自在,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不过是刚被提拔为神机营,在军中的威信还无法与那两人相比,自然不敢像他们那样与上官作对了。在答应了他们之后不久,他就有些后悔了,所以今天他才会踩着时间点地来到校场。只是没想到现在会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他恨不得有条地缝出来能让自己钻进去。

唐枫嘿然一笑道:“这便是遵不遵从军令的分别所在了,你们二人自以为在军中资历要远高于我,就不将我放在心上,我告诉你们,这次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军中无戏言!”说到这里,唐枫的语气猛地一厉:“来人,将这两个不遵号令的人推出去砍了!”

“大人,手下留情啊!”一听唐枫突然下了这个命令,关正杰可就不能装聋作哑,坐视不理了,忙跪下身来求情道:“请大人看在他们只是初犯的份上饶过了他们这一次吧!”

唐枫又是一声冷笑,然后才道:“你当他们这是无心之犯吗?错了,他们这是有意为之。军中最忌的便是将帅不和,此二人有意与我为难,我身为统帅岂能轻饶了他们?”

“唐枫,你这话是无中生有的诬陷,我们什么时候有意与你为难了?”刘猛此时也顾不了什么尊卑之别了,立刻大声喝问道。那张文聪虽然没有他仗义放肆,但是双眼也是如冒火一般地盯着唐枫,如果他真能射出火来的话,只怕唐枫就要化为灰烬了。

“你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今日寅时三刻,你们两营的人马都已经整顿好了,只要那时你们带了人来此,足够来得及在卯时正赶到,可你们二人却故意令将士们在营前等候,直到了临近卯时,才匆匆赶来。这事我总没有冤枉了你们吧,这样做不是故意与我为难又是什么?”唐枫看向了那两个被绑在地的人说道。

此话一入耳,两人的面色便更为难看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唐枫的监视之下,这下证据确凿,他们还真没法分辩了。唐枫见他们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没了言语,心里大定,便说道:“现在你们无话可说了吧?我杀你们也是为了正军法,实在是迫不得已。来人哪,将他们二人拉下去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