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2)

周来运家的点头道:“是。”语声分明含笑。

领头的钟姑娘一怔,思索几遍,又看周来运家的气度持重,心中更定。

她咬牙带头跪了下来,低着头颤着声恭敬道:“是臣女不识夫人,叨扰了夫人清闲,谢礼隔日定会由臣女的母亲亲自送来。”

周来运家的明白主子心性,更遑论主子是甚么身份,更不是她们能搭上线的。送个谢礼也不晓得谁沾光了。

于是她只道:“不必了,姑娘有这份心便好,我们主子爱清闲,也望您理解。”

她话中有话,更是意指她们方才行为有失礼节,扰了主人的清净。

那位钟姑娘一并受了,凡事皆恭敬应着。

想她父亲继任来,丰都一向是她这位嫡长女横着走的地儿,哪会有这般情形呢?

待她们被劝离了,一旁的两个女孩才轻声道:“钟大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那贵妇人是谁?”

方才那贵妇人并未出面,纤白的手撩了帘子,嗓音清丽端庄,其余可都是仆从来接待。

除了钟姑娘外的两位,可都不晓得什么人这么大派头,连总督的嫡长女都能这般不在意。

钟姑娘哪能说这个?

也只是她身份特殊些,才从爹爹那头听闻了些,皇后殿下住在余姚山的事体,旁人不知,但总督却晓得。

这般,为的便是能叫皇后殿下清净些,不受叨扰,能时刻照应着,外人不知为何无像寺现下都不开山门,可钟大姑娘却有些清楚。

是以,钟姑娘只是苍白着脸,轻声道:“是位咱们都惹不起的贵人。”

另一位粉裙的贵女不解道:“钟大姐姐是丰都头一份尊贵,谁能教您惹不起呀?这女子难不成还能是......”

话没说完,却被钟大姑娘打断:“即便是她未嫁时的身份,也不是我们能攀上的。”

语中的意思便是,嫁人了更高攀不上。

她这么一说,其余两人皆面色一白。

那可是甚么身份啊,难不成是长安那头的人?听着便高高在上的骇人。

先头还以为是哪家的外室,一艘画舫不算气派,有些古朴普通的样子,在湖泊上毫不起眼,却不曾想是个这般大人物。

连钟大姑娘都这么说,可见小画舫上的那位夫人身份太过贵重,起码要比江南总督夫人厉害许多。

但钟二姑娘掉下水,却是她们……

其中一位咬唇,慢慢道:“那这位贵人,应当不会过问那事儿罢?”

钟大姑娘摇头道:“我也不知,但这位夫人应当不喜张扬,甚至对这件事没有看法。”不然也不会救了人,便将人立即送回,一句话也没有问询。

郁暖是不晓得她们的看法,只是有些倦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