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得知自己睡了两天,竟然没什么感觉,甚至觉得这不是她的最高纪录。
她有些懒散,微蹙了眉,肚子那处空空的,没有胎动的鲜活感,使她有些不习惯,而且还隐隐的抽搐发疼。她伸手慢慢触摸,掀开被子瞧着,便发觉自己的肚子瞧着还像是……怀孕四五个月。
郁暖有些无言,甚至非常的颓,耷拉着尾巴躺在那儿一言不发起来,只觉自己可能要成膀大腰圆的黄脸婆了。
如果是这样,就连好吃的东西都没有意义了。
虽然好吃的东西和黄脸婆之间无甚干系,但郁暖坚持认为,如果她身材不好了,即便再美味的东西也食不知味,这是身为漂亮女人无穷大的执念。
周来运家的又一次诡异的懂她,含笑哄她道:“我的姑娘,刚生产完都是这般的,待每日按摩一段时间,便会收回去的,您不要太着急了。”
郁暖的眼睫颤了颤,还是不说话。
周来运家的用瓷壶斟了一小杯热水,端着靠近她道:“您将将醒来,不若吃些温水,等下传婢子们来予您简单梳洗。”
周来运家的又温声道:“奴婢听闻,妇人生产完和生产时,肚子和大腿上皆会有难看的纹路,只您却没有,待几月后恢复完了,肯定又能把陛下迷住……”
郁暖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没有妊娠纹那是因为她每天都风雨无阻的敷金箔玉兰膏,这种听闻一般长安贵妇也只有在夜里歇息时才舍得用的膏子,她每天敷三次,每次都是厚厚的两层,涂全身。
打个比方,就仿佛是在原本的世界里,用法尔曼lp这类品牌的高端线每天涂身体一样。
这也是郁暖后来细细对比计算,才得出的结论。
但发现的时候,她都已经用了好些日子了,然而大家都觉得很正常,仿佛她就算用金箔玉兰膏洗澡都是天经地义的。于是郁暖就认为,大约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身边所有人坦然见怪不怪的面色中,她也认真的坦然下去。
直到某日,她赏了个小丫鬟一瓶金箔玉兰膏,把人吓得满面通红,连连道谢,郁暖才发觉这膏子在女人们心中的地位还是非常崇高的,类似一辈子就算不用不起,也要摸两把的事物。
故而,她后头就在满满的罪恶感中——坚持每天用金箔玉兰膏擦身。
长久涂抹养出来通体肌肤幼嫩雪白,在夜里昏暗的灯光下,都泛着莹润细腻的光泽。尽管她原本的皮肤也很好,但这种精致幽香的,却来源于金钱堆砌的造作感,难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想体验一把的嘛哼!
郁暖也并不是为了陛下。
原因很简单,因为陛下他完全对此没有反应,甚至以他睿智犀利的眼光,都没有发现她和从前有甚区别。
这可能就是直男罢?
某日,郁暖眨着眼微笑问他:“您觉得,我是不是有些变化?”
她的领口延伸出一小截瓷白的肌肤,就连眉眼都丰盈透润。
他认真端详她,温和夸奖道:“你更懂事了。”
郁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