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菲轻吐了一口气,淡淡一笑:“有了个娃可以秀。”
话说完,李格菲就后悔了。
谭子仪的喜悦程度简直让他难以招架,他趁着老妈在打电话炫耀的时候迅速逃匿躲进房里,顾凉还在睡,他摸黑就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把她拉了过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几点了?”她转身开了床头灯,再转回来窝在男人胸口。
“你可以继续睡,今天我们住这里。”李格菲温柔的摸着她的脸颊。“还想吐吗?”
“好多了。”她吞咽了口水,吸了口气。“那娜的事处理的如何?”
“我现在才知道她早就被那家逐出家门,之前她用着那家的名义说我偷了秘方,我从不当一回事,也没认真去查过,我要是那时候花点时间去确认,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她。”李格菲沉沉吐气。
“俪人瓷是我的研究,我的资料跟团队工作都有详细的纪录存档,本来就不需要把她当回事。”她说。“还有件事问你,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瞒?我怎么敢?”他笑着说。
“那为什么顾刚遗书跟那娜释放的事你没告诉我?李守恪去雷克斯那里还是你妈告诉我的。”
“因为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肚子里的这一位。”他促狭一笑。“经过我刚刚深入探讨,我与他已经有个革命情谊。”
“……”羞愤的爆打。
李格菲抓住女人的拳头,开怀大笑,接着把她紧紧抱住后,温柔低吟:“我就跟你协议这件事就好,在孩子没出来前,你最好当个与世界脱轨的无知孕妇,好好吃好好睡,好好花我的钱,别胡思乱想,要想就想我,我就这么霸道。”
“你觉得这执行的可能性有多少?”她淡淡的问。
“大概是零吧?”别说他孬,他就是说说的而已…说说的。
顾凉挑了挑眉,悠悠开口:“百分之百。”
李格菲顿了一下,笑问:“百分之百?这么听话?”
“因为我是娇娇,虽然恃宠而骄,但是前提是有宠,谁宠我,我就听谁的话。”她淡淡的上扬嘴角。
男人胸口一热,往下就吻住这个强硬又不服输的小女人。
在热吻的过程中,他隐约听到女人碎语:“之后喊我帮忙,我都不帮了啊。”
“不喊不喊,就让你乖乖的。”他马上回答。
接着没过几天就迎来了啪啪啪打脸的声音。
“我的夫人啊……”他趴在办公桌上,看到了来自不同部门的资料签核以及新品展览、私人拍卖会等等的杂事,李格菲看着不远处沙发上看着杂志喝茶的女人。“好多字……”
雷克斯跟札克互看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艾希莉,你真的不帮他?”
“帮?”顾凉冷笑一声。“男人说话就是不可信,前几天在他家,他还说让我做个与世界脱轨的无知孕妇,好好吃好好睡好好花钱,别胡思乱想,要想就只能想他。”
“你不想我吗?”某人摊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吐出舌头,仿佛还摇着尾巴。
“我想你,但我不想帮你。”她说。
上一秒听到男人哀号的悲鸣,下一秒内线电话响起,他就又变得高冷疏离,语气从容的谈起公事,几分钟后他起身走到顾凉面前,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我去见个厂商。”
“嗯。”她微微颔首,李格菲迈开步伐走出办公室。
“其实……埃维斯还是挺可靠的。”札克笑了笑。“有模有样。”
“他就只是懒。”顾凉淡淡地说。
“有件关于埃维斯的事,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雷克斯微笑着。“或许其实不是懒,而是他真的认得的字不太多。”
“……什么意思?”顾凉纳闷地看着雷克斯。
“你应该知道埃维斯很小就被赶出去了,基本上他就是个在户口本上出现的名字,他那个年龄该学的东西并没有人教他。”雷克斯轻声说道。“就我知道的部分,埃维斯实际上只念了小学,他来美国念的充其量只能算是语言学校,在很乡下的地方,这在你们国家是不被承认学历的。”
听到这个答案,顾凉愣了许久没说话。
“所以他有几次对我说过,他觉得自己高攀了你,事实上他认的英文字可能还比中文字多,这些年他也慢慢在补起来,但我想读书的事应该都瞒着你做。”
顾凉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看到中间摆着一迭企画书,一股难掩的情绪涌上。
这些艰涩的专业术语、洋洋洒洒的字,他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当他笑着跟自己求助的时候,她的态度却是认为是人懒惰,有时还真的跟他较真起来,可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生气过,她就以为是撒娇。
她红了眼眶,二话不说的就坐上位子,马上就动手处理这些原本是他该签核的公事。
雷克斯转头看了一眼札克,小声说道:“你觉得…埃维斯会不会杀了我?”
“说是艾希莉惯着埃维斯,实际上埃维斯也遮掩了很多事,就为了不要让艾希莉有压力。”札克淡淡地说。“我觉得这是在帮助他们跨过一个坎,艾希莉需要的是更体贴埃维斯,而埃维斯是要更相信艾希莉才对。”
“兄弟,你知道吗?”雷克斯叹了口气。
“知道什么?”
“我们两个单身的人为什么要解救这对夫妻?你给我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札克:我是世界上最有爱的单身狗。#
#雷克斯:世界上最有爱又如何?还是条没人要的狗。#
晚上回去山庄,李格菲觉得顾凉有些闷闷不乐,问她,她也只是摇摇头,可是他明显感觉到女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