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女人脸色爆红，她小声地说：“你是要、要对我做爸爸妈妈的事吗？”

“什么事？”

“就是我、我有看过那个……亲亲完之后啊就……爸爸打妈妈，妈妈在哭，但是很开心……”

“……”无语。“米奈娃，你现在几岁？”

“5岁。”她伸出手掌。“可我很聪明，我很会打架喔，是新爸爸教我的。”

“新爸爸？”李格菲抓住了一个重点，难不成这个型态的顾凉，顾刚也知道？

“嗯，新爸爸。”她眨了眨眼，接着又笑得很灿烂。“所以你要对我做……”

“5岁的米奈娃要睡觉。”他说。“我只是要确认你有把脸洗干净。”

“有。”她点点头。“我洗了。”

“嗯，那就休息。”他翻身要伸手去熄灯，却被她抓住。

“我、我可以晚一点点睡吗？”她怯怯地开口。“想要跟、跟你说话。”

李格菲看了她许久，轻轻地说：“嗯，你说什么我都听。”

他坐起身，她也撑起身子，但不是坐好，而是躺去李格菲的腿上，枕着他的腿，脸面向他的腹部，手抓着他的衣服。

李格菲低下头，看到女人蜷在他腿上，大手温柔的摸着她的额头，温柔轻语：“要说什么？”

“一开始爸爸跟妈妈对我很好，我知道他们不是我真的爸爸妈妈，但是他们还是把我从修女那里带回家。”她说。“他们买了很多东西给我，然后说要带我回家，我第一次坐飞机，爸爸跟妈妈一边跟我说话，亲我抱我，飞机上的姐姐会给我玩具，我很开心。”

“但是到家之后，我发现爸爸妈妈就变得很奇怪，他们不会买玩具了，也不喜欢带我出去，有时候我也没有饭吃，爸爸妈妈很晚回家，我很饿，他们就给我面包吃。”

“之后我睡觉，妈妈叫我起床，爸爸抱着我，接着就拿个尖尖的东西刺我，我很不舒服但是妈妈说不会痛，可是我很痛很痛……”

李格菲听到这里，手指温柔的滑过她的脸，安抚她突然僵硬起来的脸部表情。

“爸爸妈妈拿尖尖的东西刺我好多次，我很不舒服，但他们也跟我一样拿尖尖的刺自己，可是他们很开心……”她抓紧了李格菲的衣服。“可是我好痛好痛。”

“然后我就哭了，我不要打尖尖的东西，结果爸爸妈妈就打我，那几天我都没有吃饭，我就跑去别人家拿东西吃，结果我就被带去一个地方吃东西，爸爸妈妈就没有来了。”

她的手微微的松开，接着又抓住衣服。“之后我就有新爸爸了，给我吃东西的阿姨说这是新爸爸。”

“新爸爸对你好吗？”他问。

“很好，他也会喜欢拿尖尖的东西刺我，可是这次我没有哭，我怕他会不给我吃东西。”

李格菲瞬间瞪大眼睛，这句话让他整个背脊发凉。

“你说，新爸爸也会拿针刺你？”这次他直接说出了这个词。“那个不是尖尖的东西，那是针，会让你不舒服。”

“针？新爸爸的那个比较不会痛。”她一脸单纯的看着李格菲。“而且我在练习的时候，针让我可以学很快。”

这个讯息让李格菲微瞇起眼，他的大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深怕她被自己的表情吓到。

“睡吧。”他需要消化这些讯息，今天能听到她说这么多话，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外头突然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李格菲温柔的把她放到一边拉上棉被，拍着她。

她眨着眼看着李格菲。

“怎么了？”

“晚安吻。”她说完，就自己靠上前吻住了李格菲。

是个很轻很轻的触碰，李格菲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让她碰着。

她现在只是个5岁的小女孩，他一想到这件事情就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她却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

“……米奈娃。”他抓住她的手。

“不行吗？”她睁着无辜的眼光。“可我喜欢你对我做这件事。”

“……”他轻叹。“我受伤。”

“我不会伤到你。”她认真的说。

他紧紧的握着这一双有点冷凉的手，深深的看着她：“我会伤到你，而且我现在也不能。”

窗外的雨声很大，微弱的光线让他看不太到她的表情，连她说了什么也听不见。

但是她抽回了手，便翻身背对着自己。

李格菲把棉被拉高到她的肩膀，大手轻轻的拍了拍她。

一室静默，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半夜突然打了大雷，李格菲突然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他本来就浅眠，伸出手碰了碰才知道是她。

她微微抖着，整个人彷佛蜷成一个小圈圈，李格菲紧紧的抱住她，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细声安抚。

凉从来都不怕打雷，但是他忘了现在眼前这个不是她。

他想，如果凉是在一个正常的环境下长成，应该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就像现在一样怕打雷、爱吃甜，也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单纯的男人。

而非是承担着他的工作、他的性命，连现在这种潜在的疾病都是被自己激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