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宁可顾凉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大哭大叫,也不要这样看着自己。
那眼神让札克这个2米高的大汉子,直接腿软的跪在顾凉面前,声音颤抖:“对不起。”
顾凉紧紧的抿咬着唇,缓缓地低下头看着札克。
所有缉毒成员看到札克颓然跪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却没人说话。
当他们认真地看着这个让札克颤抖跪下的女人后,他们知道似乎还是别说话的好。
“怎么回事?”雷克斯一脸焦虑,语气沉重。“你们不是很多人吗?”
“阿克夏就在埃维斯旁边,直接拿枪抵住他,一到机场就被迪亚哥一群人埋伏,我们死了两个人,十几个人受伤。”
“阿克夏?”顾凉冷冷的咬着字。“你说阿克夏罕?”
“是……”札克眼眶泛红,顾凉别过脸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旁边的雷克斯上前把札克拉起来。
飞隼脸色凝重地走上前,轻声对顾凉说:“你身体还没好,这件事让他们去处理,先回去休息吧。”说完便把身上的衣服披到顾凉身上。
“让我回去你们那里,我要参与所有行动。”
飞隼跟雷克斯对看了一眼,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此时调查局副局长神色严肃地走上前来,低下头看着顾凉:“我明白你着急的心思,但这个行动危险性太高,没有受过训练的平民不可以参与计划。”
他看着这个娇小的中国女子,刚才他也以为她会哭哭啼啼,却没想到她冷静的过份。
“我必须参加。”他没有想到这个中国女子语气如此沉稳平静,抬起头看着自己。
“容我确认一下,你是埃维斯什么人?”副局长皱了眉头,好奇不已。“我以为你只是杂志上那个封面女郎。”
“埃维斯是我的雇主,我是他的保镳。”
“保镳?”副局长愣住,难以置信。“恕我无理,我看不出来你是……”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感觉到脑门上有一把冰凉的圆柱孔抵住自己。
众人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中国女子是什么时候举起枪的,除了飞隼他们以外,其他专员这时才举起枪对准顾凉。
“我比你们这里站着的每一个人都还来的更有资格。”她冷声说道。“如果要死才能救出他,我会是最好的人选。”
“艾希莉!”雷克斯着急的制止她。“埃维斯不会希望你丧命,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重新拟定计划!你盲目送死没有用!”
“那就让我参加!”顾凉冷眼一扫,转头低吼:“你们没有一个人会自愿为他死!只有我!还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吗?!”
“你没有任何资格可以参与,而且你也没有任何一个吸引得了迪亚哥的条件,你不符合我们的需求。”副局长沉下声,一字一句缓慢地说。
“迪亚哥或许对我没兴趣,但是阿克夏罕呢?”她说。“阿克夏罕也会是你们的目标吧?要是迪亚哥知道最重要的属下曾经背叛过自己,以他的个性也会杀掉叛徒吧?”
“你说阿克夏罕背叛?”不只副局长错愕,札克也瞪大眼睛看着顾凉。
“我跟埃维斯都去了迪亚哥的生日派对,你以为没有邀请函的我,再加上埃维斯当时有意让我排除在外的状况,我是怎么大摇大摆进去的?”顾凉语气低缓,仰起头。“是阿克夏罕带我过去的,他喜欢我,本来还想要带我单独离开,但我执意要去派对,所以他等于变相放水让我去保护埃维斯。”
这突如其来的讯息让所有人震惊不已,副局长神色缓和下来,半信半疑地说:“可惜我现在无法判断你的话是否属实,这件事我需要与上级商量,还请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顾凉放下了白金蔷薇,平静地望着副局长:“我很抱歉这么对你,但我希望你能尽快答复,毕竟迪亚哥抓的,是我的男人。”
he’s mine.
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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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一桶水泼醒。
刺眼的白色灯光一瞬间亮起,直接对着他的脸照,让他的眼前短暂的白了一片。
他听到了嘻笑的声音,下一秒一只粗鲁的大手用力地扯着他的头发,往后跩。
他被迫仰起头,这个力道让他以为自已的头皮就要被扯下来,他看着眼前与自己不同方向的脸,那人的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意,下一秒那张微笑的嘴唇就往下贴住他的额头。
明明那人的手还粗暴地扯着自己的头皮,但是这个吻真他妈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彷佛把自己视若珍宝,温柔地用嘴唇磨蹭着自己的额头。
“好美,你的这张脸。”那不太好闻的口气喷着自己的眼睛,逼得自己只能瞇起眼。“啧啧,连这样的表情都好诱人,我一直以为是上帝给你开了玩笑,把世界上所有美丽的部分都给了你──但你是个男人。”
“看到你,我就觉得换个口味也不错,毕竟男人不会怀孕,我一样可以对你做任何事,还不用对你的肚子负责任。”
“埃维斯啊,我的埃维斯。”黏湿的嘴唇依然贴着雪白的额头。“我无法对你母亲做的事,现在有了你我就没有遗憾了。”
李格菲看着迪亚哥,他贪婪又迷乱的视线令自己不舒服,但是自己却静观其变。
──只要他想到是自己坐在这里,而不是顾凉,那么这些恶心的事他都可以忍下来。
迪亚哥有些粗茧的手轻轻地刮着李格菲的脸颊,手终于放开了他的头发,但李格菲却依然维持着姿势,静静的看着迪亚哥。
对于李格菲而言,他所能做的就是满足眼前这个变态所有的幻想,不迎合他却也不拒绝他。
这安顺的样子对于迪亚哥而言,照以前来说是不够的,但眼前的男人太美,又是自己深爱女人的孩子,光凭这两点,就算李格菲反应像条死鱼,也是一条极具诱惑力的死鱼。
“想听听我与你母亲的故事吗?”迪亚哥温柔的低语。“我与她的事,你听了说不定会更好接受自己已经成为我的人的事实。”
李格菲微微地垂下眸,那双宁静无波的黑色双眸,带着一丝疏离与无奈,看在迪亚哥眼里却彷佛是一种沉默的禁欲诱惑。
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换,仍然是被送来时那套白色的衬衫,此时因为被泼水的关系,布料湿黏在他的身体上,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他上半身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