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有点不要脸,但真的,她感觉的出来,有她陪着,小郡主心情好了很多,帮不了别的,至少能做个开心果啊!
小郡王就相当夸张了,直接捧了个礼单过来:“挚友你看,你在这那孙子都不敢上门了,你好厉害,必须得多住几天!”
阮苓苓:……
你真的学习过怎么夸人么?怎么感觉这么微妙?真的不是在骂我么?
很偶尔偶尔的时候,阮苓苓会想起裴明榛。
比如夜醒,看到床前一片月光;比如突然抬头,窗外树枝默契的随风随动;比如头发微痒像有人轻揉,抬起头却不见人——很多很多细碎又微小的瞬间。
每当这种瞬间出现的时候,心脏或眼睛,总有一处酸酸的。
阮苓苓偶尔会想到裴明榛,裴明榛则无时无刻都忘不了她。
明明以前不这样,明明很忙,每日披星戴月,在家的时间并不多,可少了一个人,就觉得到处空落落的。
阮苓苓知道裴明榛的臭毛病,担心出来小住这些日子他不好好吃饭,很认真仔细的拜托过厨房大娘,厨房大娘手艺很好,和她关系也特别好,经常一起开发新菜式,对食材的理解也相仿,经她特别指点,厨房大娘做出来的东西很合裴明榛胃口,可裴明榛还是不满意。
不经小姑娘的手,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吃饭不香,喝茶无味,晚上连觉都睡不踏实。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不由自主往小姑娘院子的方向走,想要看一眼,以前想着哪怕别人在睡觉不能理他看一眼也好,可现在,小姑娘不在。
只有空空的院子,安静,无声,没一点色彩。
每一次每一次,裴明榛都会愣住,知道自己走错了,可到下一次,仍然下意识过来,再次懊恼。
他写字时旁边没有人,读书时旁边没有人,小酌时旁边也没有人。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很早以前的日子,小姑娘没来裴家时的生活。
一个人吃,一个人睡,一个人做所有的事走所有的路。
以前明明很习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现在竟然有点受不了。
原来……一个人的孤独并不是孤独,喜欢上一个人,才明白什么是孤独的滋味。心会酸酸涩涩,脑子里会无时无刻想这个人,有一点点生气,有一点点不甘,情绪上来,却又舍不得责备对方哪怕一丝丝,只想求她多想想自己,快点回来。
裴明榛开始出门回家都路过公主府,稍稍绕了一点,但只要能靠近一点点,他就很满足。
他甚至有意无意制造巧遇,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去往各种小宴,想要看一眼小姑娘,谁成想,那想没良心的小东西和小郡主玩疯了,窝在公主府里根本不出门,天天请徐紫蕙过去,他这个大表哥一句都没问!
裴明榛没办法,只好指派玛瑙一趟趟过去请安,先谢小郡主照顾,再跟阮苓苓说家里一切都好,请她放心,最后问有没有什么话要带回去的?
也是说的很委婉艺术了。
结果各种明示暗示,小姑娘心眼实的不行,什么都没听出来!
裴明榛扬的,狠狠多吃了两碗饭。
到了第五天,终于忍不住,他让玛瑙过去直接问阮苓苓什么时候回来。
他分吩咐时语气不怎么好,玛瑙却不敢造次,依旧说的很委婉,只是这份委婉,足以让阮苓苓听得出来。
小郡主捧着茶,笑的意味深长。
阮苓苓脸腾的红完了。
“不要,我还没玩够呢!”
表哥真的是!这才几天就赶着来问?还当着小郡主的面问,她不要面子的么!
她不是盼着这里出事,只是担心万一出事,自己却不在。或许她能力不济,不能给太多实质性的帮助,但这份心必须得尽。
阮苓苓凶巴巴的拒绝完,才觉得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人家玛瑙又没错。
小郡主示意侍女白玉给玛瑙看赏:“得不到你一句准话,这小丫头回去怕是得哭,不然……你还是回去看看?我这里又没有什么事。”
她态度随意且从容,阮苓苓就有些犹豫。
住了这几天,确实没发生什么事……
小郡主将茶盏放在桌上:“左右这公主府,你什么时候想来就能来。”
表现大气完美,姿态也很优雅,没一处出错。
就是因为太完美了了,阮苓苓突然感觉有点点不对,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小郡主说话就是怼人,高不高兴,习惯也改不了,会改,这就肯定不是真心话!小郡主希望她走?为什么?
阮苓苓突然看着小郡主,眼珠动都没动一下:“那我要是不走呢?”
小郡主很稳得住,姿态更加优雅从容:“那恐怕你表哥就要亲自来接你了。”
阮苓苓:……
大约性格相似的聪明人思维方式也很像,小君主对裴明榛的行为预测非常准确。
傍晚时分,阮苓苓见到了找上门的裴明榛。
彼时正值日暮,夕阳照晚,浅浅光线笼罩在对方身上,如梦似幻。
几天不见,大佬好像更好看了……
阮苓苓想多看两眼,又觉得有点害羞,眼神闪开也不是,不闪也不是,最后咬了下唇,很是懊恼。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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