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庭逸没动。
炤宁这才看向他,对上的却是他满含惊讶的眼神。
她不明所以,扬了扬眉,“我猜测的不对么?那些事难道绝对不会发生么?”
“不,不是。”师庭逸回过神,坐起身来,将她搂到怀里,又吻了吻她的脸,“我只是奇怪,你一个女孩子,反应怎么会这么快,并且这么准。”
“这是在夸我聪明吗?”她问。
“岂止是聪明。”
炤宁眉飞色舞的,“是吧?还配得起你吧?”
师庭逸哈哈地笑起来,“岂止是配得上,偶尔都要让我担心配不上你。”
“也没那么夸张。”炤宁也笑起来,“你既然这么说,便是早已想到了,并且已经在筹谋应对之策,是么?”
“已经在着手。”他用冒出胡茬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脸,“你是今日才得知,想到这些已不止是反应奇快。”
炤宁因为那份微痒的感觉轻笑出声,身形挣扎着躲闪。
这闹不好就要引火烧身了,师庭逸放开她,“先用膳。饭后去书房,看看我的打算。”
“嗯,好啊。”
语声未落,两人便听到了哐当一声碎响。
师庭逸即刻起身走出去,看看是不是吉祥那个败家的做的好事。
应该是金鱼缸。炤宁猜测道。
这边东次间有个玻璃金鱼缸,不大,样子精致悦目。炤宁之前没敢养鱼,只在里面放了些好看的鹅卵石、水草,看起来也是一道小小的风景。之所以如此,就是怕金鱼碍了吉祥的眼,没两日就被它打翻。
她快步走出去观看。
金鱼缸碎在了地上,水蔓延开来,鹅卵石与水草零落在地上。
师庭逸面无表情地看着吉祥。
吉祥已是自觉理亏地坐在地上,低头瞧着自己的一双前爪,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炤宁忍不住笑了,“有一段没败家了,今日又想起来了?”她走过去,揉了揉吉祥头上的毛,又轻轻拍拍它,“没事,去玩儿吧。”
吉祥没听懂,却能感觉到她并没责怪自己的意思,躲到了她身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师庭逸。
师庭逸一瞧它那个样子,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