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美。”炤宁扯扯嘴角,“我小时候,他总揪我的头发捏我的脸,还总恶作剧吓我——那是长辈做得出的事儿?喊他哥就不错了。”
红蓠笑不可支,“遇到您这么记仇的主儿,他也只能认命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江佩仪亲自将吉祥送过来。炤宁与红蓠神色如常,笑盈盈道谢。
当晚,炤宁心绪愉悦,很快就睡着了。半夜却做了噩梦,梦到自己被追杀,身形动弹不得,生生的急醒了。
醒转之后,她觉出双腿沉甸甸的,蹙着眉坐起来,把伏在腿上酣睡的吉祥抱起来,安置到身侧,咕哝道:“我说我怎么跑不动呢,你这是什么坏习惯……”
翌日上午,炤宁应邀到东宫。
晋王妃、林千惠也来了,太子侧妃佟念柔神色木然地坐在一旁,娇柔的容颜似鲜花失了水分,全无往日的鲜活。
晋王妃见到炤宁,有些讪讪的,说了几句话,见炤宁虽然惜字如金,却无计较的意思,这才放松下来。
林千惠与佟念柔坐得近,便有意叙谈,询问佟念柔的近况,只是,佟念柔一概不理。几次之后,林千惠尴尬得很,也便噤声。
等几个人寒暄之后,太子妃对炤宁笑道:“我听说你近日总闷在家里,对外总是称病。之前是担心你心情不好,昨日又听说千惠上门去找你,怕你更心烦,便邀你过来说说话。”
“多谢殿□□恤。”炤宁由衷地笑着道谢。她感觉得出,太子妃随着近期的来往,是将她看做朋友一般对待。
林千惠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不高兴。想着表姐这是怎么了?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太子妃转头询问晋王妃:“你看我这表妹如何?”
晋王妃笑盈盈地审视着林千惠,颔首道:“是个标致的人,很出色。”
林千惠起身道:“晋王妃殿下……”谬赞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太子妃已是语出惊人:
“她要是做晋王的侧妃,不给你丢脸吧?”
引得炤宁心里都有些意外,看看眼神戏谑的太子妃,又看向晋王妃。
晋王妃没有人们预料的意外或恼火,安之若素,“我高兴还来不及。”
看起来,妯娌两个是商量好了。炤宁看出端倪,端茶啜了一口。
“太子妃殿下!”林千惠惊惶起来,“我……”想当面回绝,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不满意?”太子妃挑眉,“那么,依着念柔的意思如何?她大病初愈,闷得慌,想让你也嫁到东宫做个伴。”
“不不不……”林千惠慌乱地摇头,“我怎敢痴心妄想,绝没有这般糊涂心思……”
“那你到底是何心思?”太子妃笑意凉薄,“你看中的难道是楚王或燕王?”
这话是说给炤宁听的。
炤宁不动声色。
“……”林千惠张口结舌,粉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