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2)

“哦,就是元朔!”

沈月萝接过信,展开之后,发现落款之处,还真是元朔。

这货走了许久,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准确的说,是没有传给她。

现在突然有信传来,沈月萝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她的预感每次都是很准的,有的时候,想不准都难哪!

元朔的信很短,寥寥几句。

蛮夷有人秘密潜入永安,应该是他弟弟的人手,从他字里行间,能看的出来,也许是元朔自己也不确定,所以才含糊其辞。

沈月萝合上信,看着永安上空阴沉的天空,长长叹了口气。

阿吉一直站在旁边,见她神色不对,“怎么了,是不是殿下有难?”

沈月萝白他一眼,“你就知道操心你的殿下?”

“呵呵,当然不是,我也操心您哪,”阿吉不善言词,跟着沈月萝,也还是那个样子。

不过沈月萝跟他脾气相投,所以阿吉待的很自在。

“唉,你家主子是在提醒我,永安混入蛮夷的人,这个事交给你应该没问题,想当初,我还不是一眼便认出你们在是蛮夷人,”沈月萝说道。

“啥?混入蛮夷人?”阿吉也吓了一跳,这个事可大可小啊!关键在于他们的目地。

沈月萝点头,“情报是这样的,所以我们的事,都需要抓紧!”

用过早膳,赵虎等人已经赶来了。

几个人围坐在锦绣的前厅,龙震天得到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坐在另一边的主位上,本想第一个开口的,但是看了看身边的沈月萝,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让她说去。

沈月萝心中着急,顾不得谁先谁后的问题,开始分派任务,“这些是我命人印制的报纸,第一批,除了在永安城中售卖之外,我还需要通过各处的驿站,将报纸分发出去,我想过了,将原先七天一发的报纸,提前到三天一发。”

正在这里,林无悠喘着大气跑了进来,手里还握着写好的文稿。

“王……王妃娘娘,路程远了,下官已经拼上老命的跑了,”林无悠擦了把汗,好一会都没缓过气。

他住的客栈离这儿不近,冬梅派人通知他的时候,他也刚起来,昨晚赶稿子赶的太晚。

沈月萝难得没有生气,招呼下人搬了椅子给他,“公公,你看看林大人写的稿子,这是明天就要送去印制的。”

龙震天还没搞清状况呢,就被沈月萝指派了任务,让他连支个声的机会都没有。

林无悠赶忙将手中的稿子,双手奉上,交到龙震天手里,“请老王爷过目!”

龙震天恨恨的瞪了沈月萝一眼,最终还是认命的接过稿子。

沈月萝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意,目光转向在座的众人,“刚刚接到消息,有人要在永安城中作乱,可能不止是作乱,来的人也可能不止是一批,我想了想,与其被动,等着他们犯案,再去抓捕,根本不可能,所以,先发制人,才是王道!”

这主意也是她刚刚想出来的,脑子一个灵光闪过,绝妙的计划便应运而生。

“先发制人?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如果他们的目标真是制造混乱,恐怕没那么容易上勾,”应时元头脑很清醒,分析的也正在点子上。

任海同意他的话,“没错,他们的目地不明确,就算我们要设套,拿什么去套?又凭什么让他们相信?”

林无悠坐在那,捧着杯凉茶喝,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论。

这几日写文稿,让他从另一个角度看到了很多以前看不见的东西。

现在的他,更擅长思考倾听,而不是盲目的再去证明什么。

沈月萝站起来,负着手,像个大人物似的在厅里走来走去,“也不尽然,你们想想看,几方人马同时出动,他们互相未必知道彼此,咱们何不给他们一个机会,说点谎话,在恰当的时候,让他们自相残杀。”

对,就是自相残杀。

潜伏在永安的人马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这些人分属于不同的主子,本来就有互相防范着。

应时元眼睛一亮,激动的站起来,“这个办法好,让他们狗咬狗,搅浑了这一池水,他们不想露面都难。”

一直没吱声的赵子松,反应慢了点,“难怪我觉得这两日永安多了很多生面孔,而且还有武功,如果这些人真要做乱,那可是太可怕了。”

张虎重重的哼了声,“你怕个什么,再可怕的人,我们也不是没见过,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赵子松摸着下巴,眉头皱的很紧,“那会不会是我们多想了,也许他们只是路过,又或者,他们的目标并非永安的混乱,若真的搞错了,那后果也是挺麻烦的。”

他说的很隐晦,但聪明人一听就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

无非就是在说沈月萝小提大做,万一搞错了,就是一个在乌龙,更有可能会被旁人认为别有居心。

应时元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赵子松,“赵兄说的也不无道理,眼下也是防范于未然,这一点很有必要,只要他们不动,自然不会被我们抓住把柄,但如果他们动了,我们也能在第一时间阻止。”

张虎同意他的话,“我觉得王妃娘娘的担忧不无道理,属下这几日会加强城中的巡防!”

沈月萝也朝赵子松看了一眼,随即对张虎点头,“具体的办法,还要视情况而定,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应时元当然不笨,接过沈月萝的话,说道:“我们以永安百姓的安危为先,防止有人乘机造反,乘机传谣言。”

“嗯,所以报纸的事,不能耽搁,你们也都看看吧,”沈月萝抬了下手。

冬梅走上前,给他们几人各发了一份报纸。

“这个叫报纸?不就是一张纸吗?”应时元早就看见了,一直忍着好奇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