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往下看,刚重新把思绪沉到故事里,就发觉时沛像小狗似的在她衣服上嗅着什么。
她无奈的再度阖上了书,翻了个白眼,“你又想干什么?”
时沛一本正经,“娘子,这回我可真不是成心打断你看书的。你身上有股味道!”
味道?江雅芙脸一红,回道,“你还不知道吗?那是我的体香。”
时沛却摇头,“不是体香,娘子,你馊了……啊啊啊!!别打头!打傻了怎么办?”
江雅芙用书狂砸了他一通,又闹出了一身汗,这下连她自己也忍不了了,叫宫女去弄热水来。
很快热水就被抬了进来,江雅芙瞪着床上仰躺翘着二郎腿看她话本子的那人,“你要不要洗?洗的话你先。等下我洗澡带着剪刀,你要是敢进来我可不客气。”
她倒不是非要不如他的意,只是这里到底是围场,虽然是在屋子里,但大白天的保不齐出什么意外,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她实在无法安心。
时沛晃着脚,看都没看她一眼,快速翻着话本,也不知道看进去几行字,“你放心去洗吧,爷昨天洗过了。”
呵,还带着剪刀,她就是带着砍刀自己也不怕啊,再说他不信她真能狠的下手。
江雅芙见他怪老实的,就拿着换洗衣服转入隔间了。
很快那边就传来了佳人入水的声音,时沛喉结滚动了一下,嚯的坐了起来,话本子随意一丢,就坦然的迈着大步也跟了进去。
江雅芙此时已经成了剥好壳的白鸡蛋了,顿时吓的一抖,把身子往水下一沉,只露着一个脑袋。
“你进来干什么?不是说洗过了吗?快出去!”
时沛知道她色厉内荏,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一剥,光溜溜的挤进了浴桶,“我不是说了吗?是昨天洗的,今天还没洗呢,再说我还要服侍娘子呢。”
江雅芙被热气蒸腾的脸更加的红了,“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时沛的大手丝毫不客气的往她身上摸了去,吻上了她的唇、她的耳廓、她的眉眼、她的脖颈……
“两辈子了我才悟到,和自己的娘子要什么脸?在你面前我本来就不该有脸……”
她这样爱端着,什么事儿都往心里藏的性子,就得有个人像蛇一样缠上去,把她的壳缠碎了,才能让她释放出来,也能让人钻进去。
“你混蛋!唔~别~”
外面艳阳高照,室内却春|色无边。
张二手里提着一个药包,身边跟着陈如芸和秦罗依。
秦罗依好奇的问道,“张二,你这药苦不苦啊?那些太医开的药能苦死个人,你别也尽弄些苦药汤。”
“我开的药当然都是好入口的,保证雅芙吃了立马百病全消。”
陈如芸接话道,“不知怎么了,听说那许展颜也病了,也不知道她昨天和表嫂到底干什么了?怎么一下子两个都病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会看病抓药,快到了,咱们亲口去问问雅芙不就知道了?”
内室里,洗澡水扑腾了一地,尽是断断续续引人遐思的粗|喘和呻|吟|声。时沛到底是得了逞,在浴桶里就迫不及待的要了江雅芙。
他们前世的时候在许多事上不互相了解,但唯一在此道上却深知彼此,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而且在此事上非常的契合,简直是如鱼得水。时沛在床上从来不端架子,甘于伏低做小,每次他从边关回来,在家的时候晚上几乎都不让江雅芙闲着。
那年,他因圣召返京,在家只呆了不足十天,就是在这十天里让她怀上了小石头,连国公夫人都觉得意外,看她的眼神都是意味深长的。还劝她以后不妨跟着去边关,不用专门留在家里侍奉她,她自然是不会同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江雅芙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更多羞|人的声音,时沛正在紧要关头,二人皆是如痴如醉,忘我的抵|死缠|绵。
就在这个当口,突然,门外传来了清晰的说话声!
二人吓的当时就抱在一起不敢动弹了。
江雅芙羞恼的捶了他一拳,嗓子压的极低,还带着娇媚的颤音,“都怪你,来人了吧?非要在这种地方。”
时沛憋的难受,轻咬了口她的拳头,“别急,我交代过了,一会儿她们就该走了。”
门外,探病三姐妹来了,却被看门的两个宫女给拦住了脚步。
“几位小姐,世子夫人感染了风寒,世子也病了,今日没随圣驾外出,所以几位小姐不方便进去,还是请回吧。”
陈如芸往前站了一步,“这有什么?那是我亲表哥,见过千八百次了,既然他病了,我更要去看看了,我们可带来了好大夫。”
说着把张二往前一推,张二挺起了小胸脯,“对!就是我,让我看看病人也好调整方子。”
秦罗依是个急性子,见两个宫女如此这般,挺身而出,“我们是世子夫人的朋友,不过是来探病,你们为何推三阻四?难道她并不在屋里?还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里面的江雅芙听了这话脸上更热,狠狠的对着时沛的肩膀咬了下去,“就怪你,这下我要丢死人了。”说着她就要起身,时沛却搂紧了她,“嘶~你别乱动!她们进不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瞎子也能猜出你刚才在做什么了。”
江雅芙只好作罢,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时沛毫不在意,水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二位宫女都是宫里的老人儿了,也算见多识广,屋内发生了什么事她们在要水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这种事她们见的多了。可是,当事人被外人堵在门口了还是头一次。
见二人面露难色,秦罗依忽然福至心灵,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脸如火炭,一手拉着一个往后撤,“咱们走吧,病人需要多休息,既然没再叫太医就是没事了,咱们出去玩儿吧。”
张二一头雾水,举起手里的药,“那我的药怎么办?”
“诶呀,病的轻,不吃药不是更好吗?”
陈如芸见她这样顿时也明白了,心里啐了一口时沛,和秦罗依一起拉着什么也不懂的张二走了。
时沛缠着江雅芙一直胡闹了半天才放过她,完事之后,江雅芙把他当做用完的手纸,一脚蹬下了床,脸黑如墨,“滚蛋!回家你继续睡客房去!这下我不用做人了,都是你干的好事!”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