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却没料到束缚一松,赫洛就挥起拳头狠狠地赏了他腹部一拳,又屈起膝盖来了一下有力的膝击,把他顶得差点摔下床去。这一连串反擒拿动作又迅速又敏捷,可惜对于他来说除了有点疼,基本上没什么杀伤力——况且他自己教的。

轻巧地避过青年迎面袭过来的拳头,沙耶罗擒住了他的小臂,扭按在腰窝上,又用膝盖挡住了对方企图将他蹬开的脚,把他牢牢压制在身下。他的掌心触碰到身下人高热的皮肤,像粗糙的打火石贴到白磷表面,不需要诸多擦碰就激起一连串灼人的火星,引得他浑身颤抖。

“你管我?你管得了我吗?”

赫洛咬紧牙关,下意识地像多年前的自己那样脱口而出。他也不知自己哪来那么大怒火,仿佛是在宣泄这么多年对这个人饮鸩止渴的思念般咬牙切齿,恨不得从他身上撕咬下一块肉来。

他曾想象过在与沙耶罗重逢时的情景——

他想用这具改造过后的身体跟对方畅快淋漓的打一架,最好是痛扁对方一顿,像个大男人一样,让对方对他另眼相看。可讽刺的是,他却是以这样一副狼狈又难堪的样子出现在了对方面前。

准确的说,是在对方的大脑里。

第40章 颅内失控

可讽刺的是,他却是以这样一副狼狈又难堪的样子出现在了对方面前,准确的说,是在对方的大脑里。

这会儿他的衣服被扒了精光,下半身跟沙耶罗几乎是贴在一块,身体的反应强烈得什么都欲盖弥彰。

他简直要羞愤死了。没想到入侵沙耶罗的大脑,会搞得自己这么难看。

“我不管你,难道你管我?”沙耶罗烟灰色的眼眸审视着他,嘴角抽了抽,“还是这个脾气。臭小子。”

“少用这种对小孩子的态度跟我讲话!”赫洛气势汹汹地顶回去,脸色红得几欲滴血。他躬起身体,但双手都被对方抓握着,动弹不了。腹部下的物体似有似无的跟男人坚硬的腹肌几下摩擦,仿佛都要爆裂开来。

他拗起脖子,颈侧青筋起结,发出一声难耐的轻喘,又窘迫地闭紧了嘴。

“那你希望我怎么对你?”

男人用质问般地口吻问道,低而磁性的声音震得他心脏发麻。

赫洛感到耳根好像连着喉头一起融化了,勉强挤出几个音节,仿佛哀求似的:“放开我。”

他害怕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会在沙耶罗面前丑态毕现。

“你被下药了。”沙耶罗非但不放,反而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颊,“你跟踪我去了赌场?”

“明知故问。”

赫洛冷冷地闭着眼答,口干舌燥地吞咽了一口津液,喉结在白得接近透明的脖颈上颤动了一下,似一粒诱人采撷的珍珠。

沙耶罗一下子就起了生理反应。

他情不自禁地蜷起手指,用骨节刮过身下人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汗珠,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喉头。

他想吻上去。

赫洛玻璃似的蓝眸触电似的睁开来,大大地瞪着他,眼底迷离愤惑。

“你必须从我的大脑里出去,赫洛,你不该出现在这儿。”唯恐将此时也已进入休眠状态的恶欲之源惊醒,沙耶罗撤开视线,有意不提此时存在的危险,而是放柔了语气,哄小孩子一样,试图劝说对方。

“绝不。怎样,你有办法赶走我吗?”

青年抬起头,凑到他耳边挑衅地问。

那种埋藏在沙耶罗心底深处的兽欲一瞬间暴躁起来。

那种隐秘的渴望又开始啃噬他,撕咬他,一遍一遍试图把他拖进深渊。逼得他几欲发狂,连呼吸都难以自抑的变得粗重了。

“你现在不清醒,我帮你。”沙耶罗沉声道。

不容对方回应,像多年前做得那样,他一只手探向已是成年人了的青年腹下,粗糙的指尖滑过赫洛的皮肤,所过之处沿路给他的身体带来一片灾难似的颤栗。

赫洛挣扎着拗起脖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颈侧,犬牙毫不留情地嵌入他的肌腱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沙耶罗动作一顿——这反应可比小时候剧烈多了。

“你休想像以前那样对我!休想再把我当小孩子一样搓扁揉圆!你这是羞辱!”呲牙咧嘴地磨了磨染血的贝齿,青年仰面瘫倒,有气无力地痛骂。

他湿润的唇畔还沾着一丝鲜血,像殷红的罂粟花蕊,剔白的全身只有这一处艳色,漂亮得叫人窒息。

一瞬间似沉睡的鲨鱼嗅到了血腥味般,沙耶罗感到自己体内蛰伏已久、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的心魔就要苏醒了。

“你故意的,沙耶罗!你就折磨我吧!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懦夫!”

大脑浑浑噩噩地,赫洛闭上眼冷笑,没看见身上人的眼底越来越暗。

“要是不希望我参与你的一切,你当初就不该领养我!其实你就是把我当个布娃娃,是不是?对于你这样的一个曾经是刽子手的人,养一个布娃娃很无趣吧?

养得腻了,就把线丢给别人提,抛下一走了之,多潇洒!”

“哈…无所谓!我不需要你也能变得强大……一支基因强化剂就可以让我变成一个正常人!副作用算什么,比起被当作垃圾抛下……”

“唔!”

话没说完,一片阴影当头压下,他的眼前一晃,声音就被堵上来的滚烫唇舌封在了喉头。

赫洛听见脑子里轰地一声,那是理智的堡垒坍塌掉的声音。

沙耶罗在吻他。

——这个念头光是作为幻想就能摧毁掉他的心理防线。

而此刻唇上力度却那么真实,男人用两根手指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打开因惊惶而紧咬的牙齿,炽热的舌头似淬蜜的软刃长驱直入,不留余地地扫荡过他干燥的口腔黏膜,细细吞吮着他仅存的津液,似在品味,又更像温柔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