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第25章 豪门偏执女9

陆安之和许薇闹崩之后,依旧没有见到季容。因为失了势,爱车又被送去维修,陆安之索性天天呆在家里玩游戏睡觉发呆,直到车子被送来之后,也没去过一步。虽然不出去,但是看新闻也知道了最近发生的几件事:陆氏企业和秦氏连锁连续爆出各种□□;以娱乐公司起家的梁氏也受到打击,公司台柱纷纷跳槽,改签其他娱乐公司。这些事的背后隐隐约约都能看出季氏的影子。

季氏闹出的事弄得好多人人心惶惶。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敌人或者合作伙伴是条逮着人就咬的疯狗。而季容的做法恰恰像条疯狗一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季氏在短短一个多月里同时逼迫三家实力不弱的企业,自己损失也很大。

季容手下的人多次想要劝季容收回想法,但是毫无效果。虽然在季容的高压下,明面上公司员工都认认真真的办事,但心底也对自家老总这些做法很是不满。

陆安之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心里颇为复杂。他觉得季容掀起了一场台风,但他正处在台风眼中。外界满城风雨,他宅在房子里风平浪静。但是这样的风平浪静又让他不自觉有种紧张感。

离重生回来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之前那些日子他好像被人追着一样,做什么都是心浮气躁;只有这一个多月因为无事可干只能闲在家里,才真正冷静下来。

一冷静下来,陆安之回想自己之前的行为,再加上季容这些日子的举动。他总觉得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事实证明,冷静下来的陆安之是对的。季容从来就没打算真的放走陆安之。

陆安之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香,可以说的上是重生回来后睡得最好的一觉了,一夜无梦,一直紧绷的心也放松了。

他心满意足地想要用手揉揉眼,然而却抬不起右手。陆安之又试了试,仿佛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他急忙睁开眼,房间还是他的房间,却多了一个人。陆安之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的时候,忍不住从心底高兴起来,同时又有几分委屈。然而看到自己的手脚时一股怒气又很快压过了这份喜悦。他整个人呈大字状被绑在床上,绑的人显然很有技巧也很贴心,绑的又牢又不会让人不舒服,而且用的都是轻柔的丝带。

“季容!你想干什么?!”

季容转过身,走到床边,看着满脸怒火的陆安之,将手抚上了他的脸,顺着他的眼睛鼻子移动起来,同时竟然露出一个笑容。

“安之,我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离开了我,你没有权力,没有金钱。那些女人只会冲着你的钱来,就像那个叫许薇的女孩子一样,她们什么都不能给你。只有我,能够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季容仿佛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语气和动作都是那么轻柔。然而陆安之死命的挣扎,想要抽出被绑住的手,虽然是绸带,但是没一会儿陆安之的手腕就被勒红了。

一只手轻柔的移上陆安之的手腕上,然后牢牢的抓着陆安之的手,不让它乱动,另一只手则扶着陆安之的脸。

“安之,你要乖乖的。我知道你一向最乖了,舍不得我伤心,拿陆家的钱给那个女人。不过就算这样我也很生气呐。还好,陆家已经快破产了,为了以防万一,秦家也快破产了。”

陆安之被迫对上季容的眼,这才发现季容整个人精神状态都很不对劲。她比起之前瘦了很多,本来就没肉的脸颊现在都快凹下去了,但是一双眼睛却亮的吓人,里面闪着迷蒙的光。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季容?”

“嗯?”季容应声,眼神却依旧痴迷。配上她瘦削的身形,整个人流露出一种病态的感觉。

陆安之有点慌,他怎么也没想到季容会变成这样。他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放柔了声音,“季容,你先给我解开好不好。”

“不好呢。”季容一边抚摸陆安之,一边说话,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女孩一样,“万一我放开了你,你又要离开我怎么办?”

“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你看,这是我家,我能去哪里呢?”

“扑哧。”季容竟然笑了一声,“你还有其他房子呀。你忘了,四年前我们吵架,我送了好几套房子给你,其中就有城外的那套别墅呢。上次我们吵架,你不就是去那里住了一晚上吗?”

陆安之看着笑得灿烂的季容,心里沉了沉,但是又继续开口,“这不一样。我最喜欢的是这套房子了。季容,你放开我,我不会走的。这样很难受,你也不希望我难受吧。”

“我不舍得安之你难受,但是放了你,我会很难受。怎么办呢?”季容有些苦恼的歪了歪头,“安之,我顺着你这么多年,你顺着我一次好不好?我难受了这么多年,让我不要难受一次好不好?”

陆安之看着这样的季容,眼睛发涩,心里也有些刺痛。他张了张嘴,一个词在舌尖滚了几圈,终于还是吐了出来。“帮我解开,听话。季小容。”

那三个字仿佛三伏天里的一桶冰块,将处在疯狂边缘的季容狠狠地刺了一下。

季容呆愣愣地望着陆安之。

季容眼神里不见那份迷醉,她恢复了清明。但脸上却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她张开嘴,仿佛像说什么。

“听话,季小容。”

“陆——哥哥。”

随着季容轻微的声音,一颗泪珠滚出了她的眼眶。

如果说季容的笑是难得的话,季容的哭就是罕见了。陆安之和季容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只在季老爷子的葬礼上见过她红了眼眶。

季容流泪流的很安静,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任何声音,似乎连流泪都是要压抑着的。透明的水珠顺着她的脸落在陆安之下巴上,他被那滴泪水惊得震了一下,仿佛一记轰雷打在心底。

“季小容,季小容。你别哭。”陆安之突然急了起来,他想伸手去擦季容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自己手还被绑着。

季容闭上了眼,却挡不住流出来的泪,仿佛要把二十多年来不曾流过的泪一一补上。

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季容的脸颊。

季容猛地睁眼,看见陆安之脸色发白。她握住那只因为沾了泪而湿漉漉的左手,手上蹭的通红,最要紧的小指无力的弯曲着,似乎是骨折了。

“陆安之!”季容终于收住了泪水,急得大喊。

“没事的。”陆安之忍着痛,做出毫无关系的样子,安慰季容。

季容不理他,急急忙忙地去解陆安之手上脚上的丝带。然后扶着陆安之站起来,找出外套给他穿上,期间小心翼翼地不敢碰触到他的左手。

季容昨晚就到了陆安之的住所。来了之后就让所有的保镖都回去了。此刻,她只想到尽快去医院,把其他都忘了。

陆安之伤了手,季容已经觉得天都到塌下来一样,自然不敢让他开车。她先是帮陆安之开了副驾驶座的门,然后才拿过车钥匙坐上驾驶座。

陆安之的车自从被送去维修过后,这还是第一次开出来。

季容担心陆安之的伤,将车开得飞快;陆安之原本好好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但是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突然想到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