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木(2 / 2)

Unlovable 开什么玩笑 1886 字 25天前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张翔宇的悉心指导下,很快,向思滢也能听懂他们之间的玩笑了。

他的朋友都说,一听思思讲话就知道是小宇教的,那个拽拽的尾调,真是一模一样啊。张翔宇听了很是得意,笑着去搂她,她也笑,靠在他肩上,笑的像个得了小红花的孩子。

她是真的开心。在温哥华的五百多天,如极夜一般,没有半点光明,没有半点温暖。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煎熬。没有爱,没有欲望,没有兴趣,如行尸走肉一般,万念俱灰。

毕业后,她申请到了麦马,一个人搬到了安省。哪怕有潘玥陪在身边,日子还是一样昏暗无光。每天醒来,就是浑浑噩噩的等天黑,只盼时间流逝,生命流逝,在某一个再也撑不住的日子,结束这所有的苦痛。

可是张翔宇出现了,他及时的出现了。用他的阳光、乐观、热情、和浪漫,聚成一束光,一束只为她而亮的光。终于,在他耐心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下,这束光划破了黑夜,照进了她心里,寻着这一点光亮,抓着这一点希望,向思滢对下一次日出有了期盼。

极夜过去,便是极昼。

那年秋天,枫叶红的像染了血。几个朋友一起,在阿岗昆公园附近租了套奢华的林间别墅,赏枫叶过周末。烤肉、火锅、啤酒,电动、k歌、打牌,二十来岁的人,总有用不完的精力,笑啊闹啊,谁也没发现向思滢偷偷上了楼。

嬉闹间,不知是谁关了灯,拿着两个空酒瓶一路敲着,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客厅那边。依依白裙,盈盈黑眸,赤着脚披着发的向思滢坐在钢琴前,闭着眼深吸一口气。

十指轻动,音符连成乐曲,秋风瑟瑟,吹起血色枫叶。

‘潮汐退和涨,月冷风和霜,夜雨的狂想,野花的微香。

我的爱情全给你,全给我最爱,地老天荒仍未改。’

一曲唱完,手指离开琴键,悬着的心放下了,她这才站起身,回过头去寻她的最爱。

这是她学会的第一首粤语歌,偷偷练了许久。歌词里没有爱而不得的悔,也没有背信弃义的恨,尽是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和向往,配合她清甜又慵懒的声线,听的人心暖,看的人心颤。

张翔宇拿着半瓶科罗纳愣在原地,眼神交汇的瞬间,他笑了,笑的很开心。

确立关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张翔宇都觉得,他和向思滢的这段关系,全都建立在自己是在单方面的喜欢上。向思滢会礼貌的接受他的关心和照顾,也会乖巧漂亮的陪他去见朋友。她不作不闹不索取,不等不盼不主动。

在他看来,喜欢可以是单方面的,而爱是有来有回的。他经常会想,是我做的还不够吗,还是她根本就不爱我?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漠然等待,只好挖空脑筋,费尽心思去做尽浪漫的事,一遍又一遍,不遗余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喜欢。

他试了又试等了又等,直到今天,终于等到了她的回应。他的那些喜欢,汇聚在一起,终于变成爱了。

也就是那个晚上,伴着窗外连绵的红叶,向思滢正式而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了他,一抹艳红落在白裙上,染出枫叶的形状。

而后的几个秋天,两人都会再回到这个林间别墅,依偎着,看那漫山遍野的红叶,吃着南瓜派,听他用那拽拽的尾调,说着地老天荒的情话。

抛开那场闹剧,那四年的相处间,没有戏剧性的分分合合,也没有经历什么大起大落。他们的刻骨铭心,是用时间,用那些平淡的美好去浸润的。每一丝回忆,都有他的存在,每一次喜悦,都是他再分享,每一次痛哭,都有他的安慰。

那曾是她的药,你叫她怎么忘?

atelier-boisblonds流金木

木质香,最适合每年去赏枫的时候用的一支香。欧珑家的大部分香水都带柑橘味,这支也不例外。低调,温暖,又有一种缠绕感,就像是一条牵扯着记忆的丝线,你静下来,就能感受到它,就会不自觉的去寻着它,越闻越好闻。

嗯,我回来啦!这周可能还做不到稳定的日更,我尽量吧。爱你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