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王爷种了一盆花 一七令 2451 字 23小时前

二人继续往前走,秋月在前,兴致冲冲地与阿黎说着那些“传说”,阿黎抱着衣裳,有气无力地跟在后头,背影似乎还有些凄凉。

待阿黎跟着秋月去了赵煊的屋子之后,里头已经有三个人了。王安捧着一只热水盆站在赵煊跟前,他比赵煊还矮一些,已经从侍卫转变成什么都做的小厮后,性子也有些些许变化,若是不说,外人定是看不出来他会武功的。此刻低眉顺眼,那模样,和寻常的小丫鬟差不多。

阿黎只看一眼就迅速低下了头,生怕被王安看出了她眼里的意思。她记得,秋月说过这位王安侍卫还会帮赵煊梳头。

幸好她没看见过。

赵煊净了面,听到脚步声,随意将帕子重新扔到盆子里,问道:“衣裳补好了?”

秋月看了阿黎一眼,阿黎小心地呈上衣裳。

她本来走得步步谨慎,处处小心,可这落到赵煊眼里,则与磨蹭无异了。他皱了皱眉,啧了一声,阿黎听到了,身子更加的僵硬了,双手举过头顶,将衣裳奉上。

赵煊看着阿黎,觉得这小丫鬟行为举止颇为古怪。

他这样平易近人,有必要这般恭敬么?

接过阿黎送来的衣裳,赵煊往下抖了抖,迅速地找到昨儿破掉的地方。说起来,这衣裳早该扔掉了,若不是故意给这丫鬟找点事情做,也不会留到现在。

赵煊瞧着衣服上那条很是明显的线,弯弯扭扭的,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蜈蚣,实在是,丑。

赵煊一言难尽地扫过阿黎,原本王安跟他说她女工不好他还不信呢,没想到,已经差成这个地步了吗?赵煊拿着衣裳,穿也不是,扔也不是,一时间有些为难。

“昨儿一天,就缝出这么个东西来?”赵煊嫌弃地将衣裳捏远了些,理所当然地迁怒起了阿黎。

连女工都不会,她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本来还想看看这小丫鬟会是个什么反应,不料阿黎心一颤,动作比脑子先了一步,忽然跪了下来,惶恐道:“王爷恕罪,奴婢不通女工,没将衣裳补好,还请王爷从轻发落。”

赵煊动作一顿,看着跟前伏在地上的小丫鬟,忽然觉得有些没意思。

阿黎跪在那里,小小的一团,即便没有看到脸也知道她这会儿的紧张。赵煊想着,这么一个小丫鬟,兴许他随便踢一脚,便会没命。

不过他并不想这么做。光是放点儿杀气,这小丫鬟就怕他怕成这个样子了,要真的出手,以后就真的没意思了。

“跪什么,起来吧。”赵煊心里有点儿别扭。

阿黎赶紧起身,老老实实地站在赵煊跟前。

这回儿阿黎也不敢低头低地太过,赵煊一眼就看到了她眼睛下面黑黑的一圈。

他做错了么,赵煊垂下眼眸,却也仅仅是一瞬。笑话,他从来就没做错过,以前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不过是个小丫鬟而已,想这些有什么用?

是以,赵煊对着阿黎吩咐道:“给我换上吧?”

阿黎揪了一下衣角,随后顺从地在赵煊手里拿过衣裳,整理了一遍,给他穿了起来。赵煊也是刚起床,身上还只穿着薄薄的一件,阿黎个子矮,跟赵煊比起来就更矮了。

她是头一次帮别人穿衣裳,好在这衣裳只是练武服,并不难穿。她踮着脚,费力地给赵煊套上去,行动间,难免碰上了他的胳膊后背,有点硬硬的,还有些热,阿黎莫名地又低下了头,只留一个脑袋给赵煊俯视。

这样近的距离,给了阿黎一种压迫感,她不习惯,不自觉地想要退下。

半晌,她终于能退到一边儿。

只是她不知道,这动作再一次地惹恼了赵煊。一次便罢,回回如此,莫不是他是什么碰不得的脏东西么?

不知好歹!

赵煊已经换好了衣裳,看周围人仿佛还是一副没有回过神的呆样,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做自己的事!”

王安李全并秋月三个,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往这边多看一眼。只是方才屋子里的气氛,确实诡异了些。

赵煊不再理会这三人,迈步出去,跨过门槛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你也过来。”

阿黎左右看了看,有些惊讶。

“快跟上去啊。”秋月急着提醒道。

阿黎遂壮着胆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赵煊后头。

赵煊身量挺拔,腿又比阿黎长得多,他倒是不管不顾地往前走,后头的阿黎差点没有累死。她既不能跑,也不能落下太多,短短的一条小路走过来,比平日里走十遍还要辛苦。

王府的练武场在正院后头,阿黎也是头一次过来,乖巧地站在一边不做打扰。赵煊也没管阿黎,他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和阿黎说一句话,只当她不存在。

踏上练武场后,赵煊从边上拿起一支银枪,眼神一凛,反手就挥了起来。

阿黎只觉得眼前一花,银枪划过,带起一阵冷凛的风声,场中人动作锐利,往来见带着一股势如破竹的气势,阿黎突然觉得赵煊的身影看起来高大了许多。

如此看来许久,终于见人停下。

赵煊手持银枪,额头全是汗,气息也有些不稳。他站在练武场中,等得汗都快要干了也不见有人过来,脸上不舒服,心下也怒了:“你到底在那儿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赵煊:蠢死你算了!

第33章

阿黎被吼得身子一震,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先一步撒开脚丫子, 哒哒地跑过去了。

她仰着头,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她刚才明明就是站在那儿, 什么都没做, 这会儿, 莫不是又迁怒上了?阿黎在赵煊的眼神逼迫下, 不住地缩着脑袋。

赵煊捏着银枪的指头都要发白了,忍着怒火, 一字一顿道:“擦汗!”

“是。”阿黎哆嗦了一下, 赶紧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手帕,踮着脚给赵煊擦了起来。阿黎盯着赵煊那张脸,虽说讨厌了些,可不论是远看近看都无疑是赏心悦目的。不过这会子阿黎可没敢怎么注意,免得被他发现了又是一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