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那你说吧。”
冯延竟紧紧盯着他,被白咏梅喜欢的男人确实英俊,还有几分儒雅的气度,一看就是出身富贵家庭。“华先生,我想和你谈咏梅。”
“咏梅?”华雍城陡地吃了一惊,一个陌生人来找自己谈白咏梅,这感觉不可思议。“你认识咏梅?”
“认识没多久。咏梅正月十五就要出嫁了,嫁的是外地的一个木匠,她从来没见过那个木匠,也根本不喜欢那个木匠,这样她嫁过去不会有幸福。”
华雍城握了握拳,道:“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是……”
“阻止咏梅出嫁,只要你去劝她,她就会听。”
华雍城摇了摇头,道:“抱歉,我做不到。”
“为什么?”瞬时冯延竟站了起来,他起身太猛,袖子带倒桌面上的茶杯,一杯热水倾泻出来。“对不起。”冯延竟干脆用袖子把水渍擦干净。
“因为,就算这次我说服她不嫁给木匠,但她总是要嫁人,难道我能一次次地说服她吗?”
冯延竟狠狠地咬住嘴唇,他来时猜想过结果,但没想到华雍城会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没有一点恻隐之心。“你是怕她纠缠你吗?”
“不是,我觉得我的人生和咏梅没有交集,所以我帮不了她。”
冯延竟眼中冒出怒火,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绝情的人,咏梅她看错你,错把感情托付在你这种人身上,连咏梅这样好的女人的感情你都辜负,可见你并不是什么好人。”
华雍城暗自生气,但他不便发作出来,道:“难道我不喜欢咏梅,我就是坏人了?”
“就算不是坏人,也是有眼无珠。咏梅说你喜欢冯碧落,现在我才知道原因,原来你们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
顿时华雍城怒不可遏,别人骂他犹可,唯独骂冯碧落不能忍。他站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住嘴,不许你辱骂碧落。”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专横跋扈,肆意妄为。”
“够了,我大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这个人就喜欢碧落,你说的白咏梅,我真的很厌恶她,而且现在更厌恶了,我希望我的有生之年不要听到这个名字,不要见到这个人。”
冯延竟牙齿咬得咯吱作响,道:“你到底为什么厌恶咏梅?她到底做了让你深恶痛绝的事?”
“她做了什么,你完全可以去问她。”
两人彼此怒视,半晌冯延竟猛地转头,向门外走去,恰好冯碧落进门,差点撞在一起。冯碧落瞧到冯延竟心下大惊,不等她说话,冯延竟已经消失在走廊拐角。
冯碧落进入办公室,只见华雍城一脸怒容,地面上水渍斑斑。“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个人来干嘛?”
“可气。”华雍城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咋的这么大的火气,那家伙说啥了?”冯碧落推着他。
“他把我们骂了一顿,说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们蛇鼠一窝,臭味相投,还说你专横跋扈,肆意妄为,气死我。”
“啊!他居然这样骂我,这太过份了。”瞬时冯碧落气得牙齿咬到舌头,被自己的亲爷爷骂得这样难听。“他为什么要来骂我们?他有病啊!”
华雍城从抽屉找出一支烟点燃,吸了几口才渐渐平息心中怒气。“他来找我劝说咏梅不要出嫁,我拒绝了,然后他就恼羞成怒。”
“这个家伙。”冯碧落伸手去揉他皱起的眉头,笑道:“别生气了,待我去教训他。”
“你认识他吗?”这下华雍城奇怪了。
“认识。这家伙和几个同学来镇上东挖西挖,破坏环境,张嫂带人把他们抓住,我主张罚他们留下来铺路锄地,前几日过年我把他的同学放了,只留下他帮白咏梅锄地。”
华雍城哦了一声,道:“那他们来临湘镇想做什么?”
“考古呗!”
华雍城沉默了,半晌他盯着冯碧落道:“碧落,我不太明白你为何单独把他留下来帮咏梅锄地。”
“拉郎配。”冯碧落笑道。
“你想把他和咏梅撮合在一起?”华雍城大吃一惊。
“是的,他们挺相配的,咏梅如果嫁给他,未来会很幸福,我不会看错的。”冯碧落眼中闪烁着光芒,只要白咏梅的终生大事解决,以后白咏梅的人生,和她的人生都是一帆风顺。
“时间来得及吗?还有几天咏梅就出嫁了。”
“不知道,但现在我知道他挺关心咏梅,他还为咏梅来找你,说明咏梅和他也谈得来,不然咏梅怎么会把自己的事讲给他听呢。”
“碧落,我觉得不妥,他有什么能力娶咏梅,我瞧他的样子还是个学生。”
“这个没关系,咏梅也还年轻,过一两年他毕业了,也就能娶咏梅。关键是现在,我得想个法子让他去抢亲,白大庆吞了彩礼肯定不会退,这2000块的彩礼……”
冯碧落笑眯眯地看着华雍城,伸出手道:“华先生,能不能给我钱?”
“不给,之书说不能给钱女人,女人一有钱就飞走了。”华雍城故意板着脸。
冯碧落哼了一声,道:“你真坏,以前还说我可以找你要钱用,现在就不给了,言而无信。”
“你有工钱嘛。”华雍城笑坏了。
“那点钱怎么够呀,我辛辛苦苦为爱华忙前忙后,每个月给我1000块的工钱才差不多,可现在才给我200块。哼,我辞职去别家当厂长,反正好多人想请我做厂长。”冯碧落边说,边用眼角观察华雍城的神色。
“说得这样可怜,好,这2000块的彩礼钱我出了,碧落,接下来要看你,能不能劝说那个考古学生去抢亲。”
“包我身上,这家伙脾气冲得很,我激他一激就差不多了。”冯碧落胸有成竹,这才几天的相处,冯延竟就已经冲冠一怒为红颜,应该是对白咏梅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