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里有林之书的声音传来,“是谁找我?是女人的话,麻烦别晚上找我,我只爱骆琪,其他女人请离我远点。”
“哈哈。”冯碧落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咦!这笑声听起来很耳熟,你说,你究竟是谁?快点报上名来。哼哼,我听着像,像是冯碧落,冯碧落,准是你,好啊,你敢阴我,我找华雍城算帐。”
“林之书,就是我,你能把我怎样。”
“冯碧落,我与你势不两立。”
话筒里是林之书暴跳如雷的声音,但过会又传来骆琪的声音。“碧落,你怎么回事呀?存心气我呀!”
“帮你测试下林之书的真心嘛!骆琪,明天我来报社找你,有要事请你帮忙,你可别出去采访。”
“好,你来吧,我等你,不见不散。”
电话挂断了,冯碧落放下话筒,这时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原来华雍城悄悄关了灯。“雍城。”冯碧落不太熟房间的环境,刚起身便撞到茶几。
她走出几步,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被抱起来,然后被轻扔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
194 看不惯你要死不活
清晨,冯碧落先去朝阳医院看望白咏梅,白咏梅夜里醒过来,她干瞪着眼望着屋顶,不说话,也不吃粥。
瞅着白咏梅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冯碧落来了气,将粥碗摔在地上,怒骂道:“白咏梅,你到底想怎样?你是不是只有我把华雍城让给你,你才能活下去?”
一旁的小玉不敢吭声,悄悄走出病房,这个时候她不合适留下来。
华雍城没有说话,紧紧咬住嘴唇,此时他内心也惶然,他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从冯碧落的嘴里说出什么。
“你给我说话,是不是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冯碧落火冒三丈。
白咏梅仍是不说话,整个人像根木头似的。
冯碧落忽地冲到病床前,一把拽起白咏梅,对准她的面孔便是狠狠的一记耳光,白咏梅被打懵了,就连华雍城也猛吃一惊。
“你为什么打我?”白咏梅终于开口,涕泪横流。
“我看不惯你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样,我就是想打你,反正你都想死了,打你几下又怎样。”
白咏梅咬牙切齿,道:“冯碧落,我恨死你。”
“你恨吧,你恨我有什么用,难道我会少一根头发吗?还是掉一斤肉。我什么都有,而你什么都没有,当然你什么也比不过我,你这辈子活得真窝囊。”
白咏梅拼命咬着牙齿,咬得嘴唇满是鲜血,她紧紧盯着冯碧落,眼神充满刻骨的仇恨,那恨不得一口要将冯碧落吞掉。
“看我做什么?难道你现在还能打我一拳,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未必。”冯碧落继续骂道。
“冯碧落,我现在才知道,你以前对我都是假的,你一直说我家人的坏话,就是想破坏我和家人的关系,因为你没有家人,你希望我也没有家人,对不对?”
“对啊,我对你都是假的,我嫉妒你有家人,所以说你家人的坏话,那怎么样,你来打我呀!”
白咏梅点头,道:“好,我会记住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冯碧落,我决不会放过你。”
“随便你了,千万别现在死了。”冯碧落满不在乎地翻了一个白眼,挎起小包,故意一摇一摆走出病房,直把白咏梅气了个半死。
小玉守在门外,她已经听到里面的谈话,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冯碧落瞅了她一眼,道:“小玉,你进去照顾她吧,以后她会吃饭喝水了。”
“嗯,冯小姐,我知道了。”
这时华雍城也从病房出来,他看着冯碧落道:“何必让咏梅仇恨你呢?你并不那种人。”
“我既不能把你让给咏梅,又希望她能活下来,就只能让她仇恨我,仇恨的力量也可以使她活下去。人性真是奇怪,一直对她好,可有一件事不好,她就会恨上,可那些从不对她好的人,打她骂她的人,她一点都不恨,还要去讨好他们。”
“因为你对她太好了,升米恩,斗米仇。”
“算了,送我去吴越报社,往后事情还很多,我实在没时间顾她,人生的路让她自己走罢。”冯碧落叹息一声。
经过楼下的小花园,里面一株栀子树枝繁叶茂,冯碧落惊奇地发现,树叶间还结有许多的花苞,原来栀子花的花苞是从冬天开始孕育,历经严寒,到夏天时绽开,所以它的花香无可比拟。
“也许有一天咏梅也可以像这栀子花绽放芬芳。”
华雍城开车送冯碧落去吴越报社,此刻骆琪正在报社外面的台阶徘徊。
“骆琪。”汽车还没停下来,冯碧落便在车窗前冲她大喊。
“碧落,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半天,哼,我不管,今天中午的一餐你请客。”
“好,我请客。”冯碧落一下车,便抱住骆琪狠亲了一口。
“稳重点,你男人还在旁边看着,他会怪我勾引你的。”骆琪假装去擦脸上的口水。
华雍城看着这两个年轻女子,其实,她们才是同一类人,学识、性格相似,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我现在先回家一趟,下午2点再过来接你。”华雍城笑道,自己仿佛才是打扰她们的第三者。
华雍城一走,骆琪便拉着冯碧落去对面的西餐厅,这是她们常聚会的地点,两人依旧落坐在窗前的位子。
“把你男人赶走了,你不会怪我吧?”骆琪翻着餐牌。
“怎么会呢?这是女人的聚会,男人不能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