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青还未开口,眼前高大身影一晃,小池挡她身前,面向叶兆明:“于青说的没错,丁燕燕也是我们的朋友。”
叶兆明脸上笑容还未散去,腮边肌肉抽动,似在咬牙,不过小池就杵在他们眼前头,高大强壮,t桖薄薄的布料下肌肉肉眼可辨的强健有力,生生就把周边一众雄性,包括自己自己,比成了弱柳扶风。
纵然再磨牙嚯嚯,心有不甘,叶兆明挑了挑眉毛,刚待要说话,身旁的娄振业拉了把他胳膊,小声:“兆明,他爸是省委的领导,他那拳头,向来也不是吃素的。不如这回,咱们……忍忍算了。”
于青听不到娄振业说的什么,不过眼睁睁就瞧着叶兆明脸色一时就变了,腮边肌肉抽搐,头皮到额头那登时红了一片——至于小池,自然更不去管对方想的毛,就是看那俩人一时都没吭声,冲人点点头,转身拉着于青离开。
小池拉着于青,于青扶着丁燕燕,三个人走出回民小区长长的巷道,一直走到灯火通明的大马路上。
丁燕燕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三个人一坐进去,就听丁燕燕匆匆说了个地址,车子一开动起来,丁燕燕立即就转身对他俩急窜窜的嘱咐道:“不管你们明天在省城还有啥事,啥都别干了,明个一早就给我回怀姜去,听到没有?”
不等于青反应,她去翻包,翻出一支烟来,却死活没找到打火机,心烦意乱的直接把烟揉碎在掌心里:“那人绝不是个好惹的,你们要是还待在省城,他一定会找你们麻烦!我跟他这么久,还从没见他吃过这种瘪,他面上虽不显,心里指不定多恨呢!你们两个在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听我的话,明个一早就赶紧回怀姜。他念的是军校,纵然他爹是军区司令,可有时候该服管还是得服管,所以他应该没时间找到怀姜去。你们两个只要赶紧回去,应该就没事。”
这一口气说完,人咻咻直喘气,于青去拍她的背:“既然也知道他不是个好人,那你也离他远远的,不好吗?”
丁燕燕眼神有点发愣,左半边脸上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红殷殷的高出皮肤,她忽得哈一下就这么笑起来,笑得肩膀剧烈抖动,好半天才停下来,伸手捋了把额前的头发,幽幽道:“我啊,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
这天晚上,丁燕燕在一个城中村棚户区的地方下了车,于青见眼前一片乌杂杂的平房,巷子又黑又长,路灯也残缺不全,提出送她进去,被丁燕燕拒绝了。
这个女孩子,连衣裙上还沾着泥巴,手提小坤包上的水晶装饰也掉了两个,半张脸上顶着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就这么消失在车灯的尽头。
于青觉得丁燕燕在出租车上叮嘱他们两个的话,其实未尝是危言耸听。
她问小池:“明天我们回怀姜吗?”
小池把她往怀里抱了抱,低头亲了亲她头发:“不过一个仗着家里胡作非为的混子,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明天我们还得去听课,而且你好不容易来一回,我还有好多好玩好吃的地方没带你去呢。”
他胸膛结实,怀抱温暖,具有最具抚慰人心的力量,于青把脑袋抵在他胸口,想了想,点了点头。
第二天,那招考老师的讲课果然十分受用,其中不乏好多“硬货”。于青现场笔记都记了好厚的一叠,十分振奋,觉得果然不虚此行。
就是她本来还担心小池妈也会在场,本还想坐个偏偶一角,最好还是别和这位阿姨碰面的好。
毕竟现场礼堂,来的家长可是比学生都多!
结果小池笑嘻嘻的告诉她,他妈去了下面地市区视察工作,一大早就走了,她就是想碰面都碰不上。
于青吐吐舌头,拍拍小胸口,心想还好还好!
就是这家伙的妈不在,这人果然更是放肆无忌,课一听完,把她拽去一个什么大厦的大型游乐场,买了一兜的游戏板,各种游戏设备都轮了个遍,最后也不知道玩了多久,直到最后出来,头顶上都一片月明星稀了,于青耳边似乎还在“哒哒哒”的枪弹炸响!!
俩人俱是一身的热气腾腾,在夜晚寂静的街道上你追我赶嬉笑打闹,真心像两个疯子……
不过他人高腿长,于青再跑又怎么跑的过他,被人从后面一把兜住紧紧抱在怀里,她连声又笑又叫,而他凑在她耳边,喷出的气息比这夏夜的空气还烫人,熨烫的她耳廓都红了。
他亲她的耳朵,小声:“我爸去北京了,我妈出发,晚上也不回来……姥在疗养院,我……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