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伸手过去摸了下他的脸,顺便又摸了摸他耳朵。
他一动也没动,只任她摸了。
她点点头:“还好,没刚才那么凉了。”
转身要走,又回头轻轻说了句:“笨蛋。”
如果他还是他,他一定跳起来问你说谁是笨蛋?
但他现在不是他,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般,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僵在那里。
她手指的温度和触感还停留在皮肤上,她方才离的他好近啊,呼吸热热的喷在脸上。
这一刻他的确不是他,是个心脏狂跳呆若木鸡的笨蛋。
于青去检查了下窗户,拿抹布塞了下窗逢,拉好窗帘。
电视机开着,《针眼儿警官》两集都演完了,正在唱片尾曲。
她心有遗憾的跟着哼了两句,环顾四周,床上已经焕然一新,枕巾床单被套全换了,她带来的电热毯也没闲着,被压在了铺好的被子上边,权当个毛毯用。
她拿保温杯倒了杯热水放去床边的桌头:“这是我的杯子,干净的,晚上要想喝水,开了灯再喝,小心碰倒了杯子烫着自己。听见了吗?”
又把两包干脆面放去床头:“要是饿了,就凑合着啃两口。”
呆滞了半响的人终于苏醒了过来,勾着个脑袋:“我又不是小孩……”
“什么?”她没听清。
他别过头去,又不肯说话了。
于青觉得一切尚可,自己可以撤了。
他这么大个人了,个子这么大,腿这么长,屁股这么翘……
一?好像关注的重点错了。
好吧,他这么大个人了,个子这么大,腿这么长……不就是睡个小旅馆么,也该体会下人生百味了,应该没事的。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的揉了把他乱蓬蓬的头发:“我说,你都来投奔我了,我也不得不关照着点。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明个早上我来叫你起床。”
他又在拿眼睛瞪她了,可是她才不怕他。
一介小屁孩,跟妈妈吵了架离家出走,要不是看在是因为马桶的面子上,她才没这么好心为他忙活前忙活后的。
他木着脸的样子真有意思,眼角在一直抖啊抖,她忍不住又戳了一指头。
还不过瘾,直接两只手左右开弓,捏上了。
话说他这阵子和贝澎澎可够相亲相爱的,还天天介搁她眼前头打转,唯恐她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