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池嗤笑一声:“我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别人跟我何干?你跟别人有事儿跟我又有什么干系?道歉?”
“说‘对不起’三个字就觉得自己做过的事就能一笔勾销?”他突兀的笑起来。
“那我捅你一刀子,再跟你说句对不起,行不行?”
战池人长的高大,肩宽腿长,猛一看像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生,脸上五官生的并不太精致,浓眉下是一双狗狗眼,眼角略微下垂,鼻梁挺拔,鼻翼处一道浅浅的白色疤痕,虽然还是个少年,但看的出是副挺男人的长相。他性子沉闷,平时不喜多说话,但脾气并不好,跟女生打交道尤其少,所以根本不懂什么狗屁的绅士风度。
许友松笑着插科打诨:“多大点事啊,来来来,都少说两句——”
他捅了把战池:“跟人家女孩子置什么气啊。”
又走去于青身边,超自然的帮她拍了拍袖子上的尘土,细细观察了下她肿的老高的右脸,啧啧了几声:“你说你一个女孩家家的,这样子怎么走的出去,走……”
他轻轻拽了把她的袖子:“我带你去医务室抹点药。”
说着不由分说拽了于青便走,于青一开始不肯动,但对方很坚定的拽了她,这么一个明显伸过来的台阶,她要是还这么硬抻着就不大够意思了。况且其实她也并不想得罪战池这样的官家子弟,所以许友松再拽她的时候,她就借台阶下楼,抹了把脸,随他走了。
许友松回头丢给战池一个眼色。
战池冷哼了一声。
娄振业那几个人的行径他知道,他一直觉得娄振业那种人就是给他们大院子弟丢人!
方才听陈曦如此说,便知道所谓的“矛盾”一定是他们那伙手又痒痒了,结果碰上这个女生这么一个刺头,自己好不好的就成了殃及池鱼的那鱼!
说不憋屈是假的,问题是现在他反倒成了被质问的那一个。
看这女生的意思,便是晓得是娄振业找梦露教训的她,这笔账也得算在他脑袋上。
凭什么呀!
他冤大头嘛!
于青随着许友松走都走了,又回头看了眼陈曦。
这回,陈曦为她说话了。
虽然,就一句,可她心里还是有点高兴。
许友松抿嘴冲她笑,梨涡深成了一个小豆粒:“于青你喜欢陈曦?”
她偏头想了想,老实回答他:“以后我会嫁给他。”
任许友松再圆滑的个性,却到底还是个少年人,特别是这年代像于青这般直白大胆的女生还真是不多见。
正常状况下难道不是女孩子家家的,被揭露心事,都要脸红的立即否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