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相师大家都应该听过,能称得上相师的人在道家里面肯定是有一席之地的,比如历史上最有名的相师就是唐朝时期的大相师袁天罡,相师主要学的道家星相学里的一个相字,所谓相,也就是卜,卜天,卜人,卜过去未来,一个大相师常常能主导一个王朝的兴衰和发展,历史上不乏这样的奇人,再早时间就是一个叫鬼谷子的人,这里就不多说了。

相师下面就要数风水先生,风水先生指的是专门为人看宅子风水走势和埋坟的地理形势的人,算是一种比较固定而又自由的职业,并不在道家管辖范围之内,由于风水先生利用的理论依据是道家阴阳学说,并且很多人都认为风水先生是可以沟通阴间的人,能在阴阳界两界之间自由往来,所以又称风水先生为阴阳先生,但是现在的风水先生主要都是操办丧事给死人选坟,这也是他们收入的唯一来源,基本上懂点阴阳学会用罗盘测地理风水的人都可以做这行,所以现代小说里面,动不动就把风水先生写得神乎其神的,只能说他们不懂行。

在风水先生下面还有一个职业,那就是算命先生了,算命先生也分为两种,一种是云游天下的算命先生,这类人除了算命之外通常还会连哄带骗地卖一些跌打损伤的药丸或者是为人熟知的狗皮膏药,后来他们发现卖狗皮膏药的利润空间很大,干脆连算命的招牌都不要了,直接改卖狗皮膏药,由此一个新兴的行业逐渐兴起,卖的最成功的就是福建莆田一带,后来慢慢发展就成了今天规模庞大的莆田系医疗机构,几乎了垄断了国内所有医疗行业,我们现在看到的私人医院十家就有八家是莆田人开的。

算命先生中的第二种人是路边摆摊的,这些人基本上是都是孤寡老人,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把易经和摸相全书的基本纲要背熟了就可以上手,对于算普通人来说十有八个准,全都会些皮毛,一条街也很难找出来有一个真本事的人,这些人中多数人都是瞎子,所以算命先生一般也叫算命瞎子,我则称他们是半大瞎子,因为他们的瞎通常都是装出来,或者是眼睛有毛病的人,至于有人说的盲派算命更准的说法,纯属胡说。

我来到这算命一条街后,就从第一个半大瞎子开始问:“老先生,咱们县城谁看风水最好,我要找他。”

那算命先生抬起头,看我是小孩,就招呼我坐下来,他说:“小同志你要看风水哪,我这也会一些,不过你带钱了吗?”

我摇了摇头,觉得不能这么问,就来到第二个算命的摊位,这家伙看起来是个真瞎子,我开口说:“算命。”

老家伙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痰来,看样子是憋了好一会没说话了,没等他开口说话我就转身离开到下一个摊位前。

我一个个问这些半大瞎子,想引起他们的注意,真正有本事的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来我刚刚是惹了厉鬼,身上还隐约飘着鬼气,胡诌八扯些其它的那就纯是老骗子,我这么走走停停地问了二十几个,忽然,前面不远处一个正和老大妈侃侃而谈半大瞎子看了我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我提腿就追,我是班上的百米冲刺冠军,这老家伙就算是长了三条腿也不可能跑得过我。

“别跑啊,我有事问一下你,问完就走。”我边追边喊。

那老家伙仍然不停,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我,嘴里骂骂咧咧的,要我别追他,眼看我就要追上他了,他忽然就跪在地上给我磕头。

“小祖宗啊,我算到近两天八成会招煞星,你说你怎么就不让我活了哪!”老家伙说着就哭了出来,哭的真真切切,老眼浑浊,淌下一滴白色的泪珠。

第057章你被盯上了

我不懂着老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挠了挠头说:“我没想要害你,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县城北郊那块闹鬼是怎么回事,有一家院子里出现了百鬼围宅的情况,我差点就死在了里面。”

“完了完了完了!”老家伙一听我说这话哭得声音更大了,他拍着自己的大腿说:“我的小祖宗啊,你哪里不好招惹非要去招惹那片地儿?我只是个算命的,在咱玄门里已经是最低等下贱的人了,当年我师父说我六十七岁有一次灾,十有八九躲不过,躲得过就可以老来发横财,躲不过就一命呜呼,你说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发什么横财?你一个皇帝命的人去了都差点没命,我沾着边就得死哪,你快走吧,别问那里的事儿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我看老家伙吓成这样,也不好为难人家,就开口说:“那好,你带我去找县里最好的风水先生,我问问他有什么方法解决没有。”

老家伙愣了一下,抬头说:“你是说冀成亮那孙子?”

“我不知道谁是冀成亮,总之我找的是县里挺会看风水的人。”我想了一想,继续说道:“尤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鬼宅的人。”

老家伙想了一会,沉声说道:“那就是他了,既然是冀成亮那孙子,我这就带你去找他,他家就住在步行街南头的民宅里,拐个弯就看得到,这个老不死的当年在师傅面前讲我坏话,说我贪财,万不能学风水看宅之术,怕我给自己祖宗造阴宅敛财。现在他自己盖了三层小洋楼,一大把年纪了外面还小女人包着,最恶心的是他还开了个公司,叫什么卧龙风水看宅公司,这祸事你问他再好不过。”

老家伙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狠毒,不过看向我随即又蔫了下来,连忙哭丧着脸,求爷爷告姥姥地朝着四周说:“你们千万可别来找我,我这一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老家伙说着就先我一步走到路上,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白光,并且他的头上有一连串的数字缓缓流动,这些数字,全是0。

最关键的是他身后的阴灯竟然灭了。

我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吧,你别招惹这事了。”

他回头看着我说:“走吧,不妨事,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被一辆蓝色的大卡车车厢里露出来的一截钢筋从脸上划了过去,那辆卡车的速度很快,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嘴部以上的部位被切掉在路上,掉到了轮胎下,被压得稀巴烂,只能看到一块灰白色的带血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