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望舒想转身,却被身后的人一下自己揽进了门里。
砰——
“喝了多少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望舒的心又堵得慌了。
“没,没喝多少。”
实在是太困了,再加上望舒打心眼里信得过杨砚,没和他说话,用脚踢掉鞋子,闷头走进了自己房间。
杨砚看着地板上十几双鞋扔的到处都是,骨头缝里都痒的难受,他蹲下身,把男鞋一一摆在柜子里,女鞋装进鞋盒子,塑料袋,统一堆在了门口。
真舒服。
他收拾鞋子的功夫,望舒晃晃悠悠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大步的往杨砚身边走。
他眷恋的眼神,让杨砚很自然的张开双臂。
望舒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不高兴。”
望舒在他的怀里,发出小声的抽泣。
杨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最后温柔的落在他的后颈上,“没事,不哭。”
不知为何,望舒哭的更大声了,穿越回来以后的恐慌,忐忑,迷茫,以及因浓郁的思念产生的压抑,通通在这个人的怀里释放出来,他攥着杨砚的衣角,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杨砚胸口的布料都浸湿了。
就算这个时候,望舒也不乐意站着,他扒着杨砚的肩膀往他身上爬。
杨砚弯起嘴角,一双大手托着他的屁股,将人挂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迈开腿,往望舒出来的卧室走,刚走了两步,身上的人发出带着哭腔的声音,“别晃……想吐!”
都这样了,还横。
“好,不晃。”
过了一会,望舒的哭声渐小,杨砚抽空问了一句,“你现在多少斤?”
虽说长的一样,但那个身体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杨砚能在肩头抗两三个时辰。
现在,难了。
望舒从小吃好喝好,硬把一米七的基因吃成了一米八还要多一点,骨头不大,浑身上下都是懒肉,杨砚掂量着,怎么也要有一百三十斤。
“一百三十六……你嫌,嫌弃我沉,沉吗……”
他抽抽搭搭的,声音里全都是委屈,杨砚就算抱到胳膊截肢都甘之如饴,“不沉,很轻,像羽毛一样。”
“得多吃点……”
“对,得多吃点。”
望舒打了个酒嗝,酒气以这种方式排出去一点,他终于离开杨砚的肩膀,把头抬了起来,看着比记忆中更加成熟俊美的脸庞,望舒伸出手指,顺着他的眉毛一路下滑至唇瓣,勾勒着坚毅的线条。
嗯……
长的真好看。
要不像隔壁李嫂子她男人那张脸,望舒就是饿死也不给人当媳妇的。
饿死……
“我饿了……”
“想吃什么?”
望舒捏着他的耳朵,嘿嘿一笑,傻兮兮的,又十足十的可爱,“想吃,猪耳朵~”
他一嘴馋,就喜欢掐着嗓子说话,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卖萌,奶声奶气的,像个小孩子,别说是猪耳朵,要月亮杨砚也想给他摘下来。
“成,吃猪耳朵。”
杨砚单手抱着他,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喂,帮我买两斤猪耳朵,送到十五楼,让他们吃,我给你转账,快点,十分钟之内回来我,嘶——”
望舒咬了杨砚的耳朵,不疼,可他的牙齿在耳廓上磨来磨去,舌尖若有若无的蹭着他的耳垂,比刚才摸嘴巴还让杨砚难受,“没事,十分钟之内回来,我给你多发一个月工资。”
放下电话,杨砚握住了望舒的下巴,“你干嘛,骂人呢?”
他稍稍用了点力气,望舒的嘴巴就张开了,他半眯着眼睛,长长的眼睫一颤一颤的,抖得杨砚腿脚发软。
实在是抱不动了。
“坐一会成吗?”
望舒眼神迷蒙的盯着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在考虑还是怎么着,最终开恩似的说了一句,“坐吧。”
杨砚坐下沙发上,没舍得放下他,就抱在怀里,让望舒坐在他的大腿上,小声的和他说话,“你明天早上起来,是不是又什么都忘了。”
“嗯。”
“那你在再咬我一口,往显眼的地方咬。”
望舒吸了吸鼻子,“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