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起李景隆,纯粹就是一场笑话。
他在父亲李文忠去世之后,继承了曹国公的爵位,乃是建文帝的心腹。此人喜读兵书,又能言善辩。在开国大将军纷纷被朱元璋诛杀之后,颇有鹤立鸡群的意思,被人认为是一员能征善战的统帅。
靖难之役时,被封为太子太师,成为建文政权的军事长官,奉命讨伐朱棣。结果,同建文帝的期许想法,这个李景隆在战场是屡战屡败,被成祖打得满地找牙。
这个时候,百官才愕然发现,这个李景隆并不是李文忠,而是一个赵括。
在战场上的表现比起老将耿炳文来说,实在是差得远,甚至还比不上名不见经传的平安。
到朱棣放弃攻打济南,轻骑逼近南京时,李景隆对前途绝望,开金川门迎敌,致使南京失守。
可惜他当初同成祖在战场上是见过血的,朱棣手下的靖南功臣自然容他不得。
永乐二年,李景隆被副都御史陈瑛、礼部尚书李至刚等告发“在家坐受阁人伏谒如君臣礼,大不道;增枝多立庄田,蓄童仆成千,意叵测。”明成祖于是褫夺其爵位,与弟李增枝、妻儿等数十名家人一起被软禁家中,家产遭收,景隆绝食十日不死。
说起这人,前半生就是场闹剧,而后半生则是一场悲剧。
留都那边封孙元为曹国公,简直就是调戏啊!
傅山:“太初,知道你这个爵位是谁提议的吗?”
孙元:“你方才是不是想说是阮大铖?”
“是他,可也不全是他,估计后面还有弘光皇帝。”傅山淡淡道:“扬州大战,建奴主力尽失,天下大势已然明白,收复北京也是探囊取物易事。太初你功劳之大,虽当年岳武穆也不能与之相比,已在不赏,天子和朝廷这是在忌你了。”
“什么!”孙元悚然动容。
傅山:“说句难听的话,太初你消灭建奴八旗主力之后,收复北京,换谁去,只要做统帅的不是太笨,都不是什么难事。这才有当初,朝廷欲移镇宁乡军去贵州一事。当然,这不错是一场闹剧,我宁乡军统治徐州全景和扬州一部,把握南北交通要道,我等若不走,谁能奈何?”
“朝廷估计也是拿太初你没有法子,这才封你做曹国公,想让太初你沾上李景隆的晦气。”说到这个时候,傅山扑哧一笑:“可笑朝中衮衮诸公竟然不问苍生问鬼神,弄了这出怪力乱神,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孙元哼了一声,良久才平静下来:“某做事,一向只问心之所安。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只要能够驱除鞑奴,还我河山,朝廷对某什么态度,都不要紧。还是那句话,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封我个曹国公又如何,难道就能让孙元倒霉了?公道自在人心。此次北伐,某原本也没指望过朝廷。”
傅山击掌赞曰:“太初豁达,佩服!”
正说着话,就看到一个侍卫喜滋滋地跑来禀告:“君侯,青主先生,黄先生来了。”
“啊,黄兄来了!”孙元大喜:“好快呀!”
侍卫:“还有个好消息,俞亮将军也来了。”
“俞亮也到了。”孙元更是高兴。
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人在外面高声道:“末将俞亮,拜见君侯。”
孙元急忙冲出去,大叫:“俞亮,你病可好完全了,让某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