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并不是一夫一妻制的忠实拥护者,同样也不打算做一个造人机器。能够娶到如今四个媳妇,对刘福来说已经很满足。不过刘福感到满足,不代表别人就不为刘福的老婆数量操心。虽然这种操心在刘福看来是闲着蛋疼的瞎操心,可这帮人依然坚持不懈的试图扩大刘福的后宫人数。
原本宫中只有蔡琰、任红昌、步鸾三人,已经叫这帮人感到很不满。好不容易听说刘福当街强抢了一个民女,还以为关中王终于开窍了,却没想到被强抢的民女以前就跟刘福相识。
面对这帮劝谏自己多娶几个女人的家伙,刘福回应的速度很快,一人二十大板,关禁闭两天。
当卢植、蔡邕来见刘福的时候,刘福依然忿忿不平。卢植见状笑道:“好啦殿下,他们也是关系皇族的延续,你就不要怪他们了。”
“我想跟谁睡觉难道也要得到他们的允许?反了天啦,正经事不知道干,一天到晚瞎琢磨什么。”刘福气愤的说道。
“好啦好啦,是他们不对,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禁闭就算了吧,打发他们回家反省也就是了。”蔡邕笑呵呵的做和事佬的劝刘福道。
既然蔡邕开了口,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刘福点头吩咐典韦道:“老典,去把那些人放了,警告他们,再有下回,就一人送他们十个比你还难看的女子给他们。”
典韦闻言咧了咧嘴,知道刘福这是被气糊涂了,也不计较刘福的口误,点头出去放那些被关进小黑屋的家伙出宫。
卢植见状摇头笑道:“殿下,何必那么生气?这世上本来就不缺少想要拍马屁的人,那些人这回只不过是没有拍准而已。”
“卢师,不说这个事了。我请您跟蔡师来,其实是有事想要跟你们商量。”刘福摆了摆手,对卢植说道。
“何事?”卢植闻言问道。
“是这样,我当街强抢民女的事情想必两位老师都已经知晓,而从这件事里,我发现并不单单是几个农汉村妇之间的闲话,这背后是有人暗中指使。我命人调查之后发现散播这则流言的不止一拨人,其中一拨来自荆州,还有一拨来自益州。”
“益州?益州南部?”
“不,是益州北部的巴西郡内的几个大户。”
“……看来这次拿下益州北部拿的太快,有些人已经开始不满关中的政策。”卢植若有所思的说道。
“嗯,所以我想要对益州北部的官员任命做出一点调整,需要德高望重的人前往成都替我坐阵。”刘福点头答道。
“所以你就想起了我们?”蔡邕笑呵呵的问道。
刘福连忙笑着答道:“嘿嘿……还请两位老师帮弟子一把。”
“帮你是没问题,最近我跟伯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只是你刚回到长安就准备对益州动手,你不担心会引起益州官员的不满?”蔡邕关心的问道。
“蔡师放心,弟子并不是准备对已经任命的官员做什么,我只是想要给他们的脑袋上多安一个紧箍咒,叫他们在做事情之前想清楚后果。其实在弟子离开之前就针对可能出现的叛乱做了应对的布置。就算真有地方发生叛乱,也会有平叛的人马立刻出动。只是那样一来,就会影响到益州北部的民生。”
“那我跟你卢师去了成都以后具体要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或者说您老人家想做什么都可以。您两位就是我搬去益州震慑各路妖邪的大神,只要有您两位在,不管那些怀有贰心的人想做什么,都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在您两位的眼皮底下成事。”
“行啦,别给我们戴高帽了。需要我们在成都待多久?”卢植打断刘福的话问道。
“一年,最多一年,只要益州北部保证一年的稳定,以后就算有人相反,他也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
“好,那我跟你蔡师就去益州给你做一年的门神。”
“多谢卢师、蔡师。”刘福闻言大喜,赶忙道谢道。
卢植闻言摆摆手示意刘福不必道谢,随即压低声音问道:“殿下,我跟你蔡师去了成都,那你呢?真准备休养生息一年?”
“这个还要看情况,要是荆州刘表马上死了,弟子当然会去占个便宜,不过刘表要是不死,弟子也不愿横生枝节。”
“臭小子,口风倒是挺紧,可想要瞒过为师,你还嫩了点。”卢植见刘福跟自己装傻,不由低声骂道。
刘福微微一愣,随即不解的问道:“卢师何出此言?弟子瞒卢师什么事了?”
“哼!你既然不愿说,为师也不逼你,就给你提个醒,羌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之前你所施行的政策效果很不错,为何突然变得激进?殿下,欲速则不达,有些事是急切不得的。”
刘福沉默了一会,对卢植说道:“卢师,非是弟子激进,而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卢师如今在学院教书,这些事情弟子不想再让卢师操心,所以就不准备告诉卢师,还请卢师莫要生气。不过卢师既然已经听到了风声,那弟子就不隐瞒了。卢师别看如今羌王彻里吉老实,其实只是表面,背地里这家伙已经跟人勾结,随时准备咬我们一口。”
“何人与彻里吉勾结?”
“这人卢师跟蔡师都不陌生,鲜卑和连。”
卢植跟蔡邕听到和连这个名字,眉头不约而同的都皱了起来。和连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个庸才,但和连的父亲檀石槐很了不起。那是一个成吉思汗式的人物,多亏死得早,要不然大汉肯定要吃不少苦头。
不过檀石槐虽死得早,但却给和连留下了一个强大的鲜卑。大汉来自北方的威胁,最大的就是鲜卑。整个鲜卑幅员辽阔,与大汉凉、并、幽三州接壤,可以说大汉整个北方边境线防备的,基本上就是鲜卑。像是匈奴、乌丸这类游牧民族,都必须看鲜卑的脸色才能过活。
卢植跟蔡邕听到和连派人勾结彻里吉试图对关中不利,心里不由紧张了起来。刘福见状笑道:“卢师、蔡师,不必如此紧张。鲜卑虽强,但我关中同样也不是好欺负的。如果我们不知道这件事,那说不定等和连向我们发难以后我们会吃上一个亏,可如今我们已经知道了,自然不用担心来自背后的小动作。”
“那你准备如何应对?”卢植闻言笑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保证潼关不失,长安就没有危险。原本我还担心在对付和连的时候还要提防来自益州的偷袭。可现在益州北部已经被拿下,逃到益州南部的那些人即便有心找事,他们也是有心无力。再说了,有两位老师坐阵,益州的魑魅魍魉也不敢动弹。”
“益州有我们,那张掖你打算派谁去?”卢植开口问道。
“阎忠、贾诩。”
“嗯,他们二人的确合适。张掖就是他们二人发展起来,有他们在张掖,的确可保张掖无事。那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些参与叛乱的羌人?”
“按照以往的惯例处理。”刘福淡淡的答道。
蔡邕闻言脸色一变,张嘴刚要开口,旁边的卢植冲他摇了摇头,随后对刘福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这事不着急,等卢师跟蔡师准备妥当再动身也不迟。”
“好,那一个月后我跟你蔡师就动身前往成都。”卢植说完这话,扯着不太愿意离开的蔡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