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中郎将?你确定你没送错人?”刘福狐疑的看着来自洛阳的天使问道。在河间王刘陔府上又盘恒了数日,刘福原准备跟刘陔告辞请去,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从洛阳匆匆赶来的天使,从天使所带的圣旨里得知,如今自己已经被汉帝任命为虎贲中郎将。
自己是皇长子,没听说过皇长子还有领兵出任武职的。也正是因为这个疑问,刘福才会问天使是不是送错了人。
来自洛阳的天使自然是知晓刘福身份的,闻言陪着笑脸答道:“回大殿下的话,这事奴婢怎么敢弄错,是陛下亲口交代的。”
听是自己那个皇帝爹亲口交代,刘福便没有再问,命人带天使下去休息,刘福扭头询问刘陔知不知道自己那个皇帝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河间王刘陔沉思了片刻,这才对刘福说道:“辨儿,好好干,这是陛下对你的考验。”
刘福闻言悄悄翻了翻白眼,问道:“皇叔,您说这是父皇对我的考验?”
“没错,陛下因为亲身经历了这一次叛乱,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对于朝中百官已经不像以往那样信任了。你在府里不知道洛阳此时的情况,那里已经人头滚滚,被王芬那贼子牵连的人已经多达千人,要不是前几日何顒何伯求自刎于南宫门外,洛阳的牵连之祸还不会终止。不过陛下虽然不在搞什么牵连,但也迫切希望自己手里可以掌握一支完全忠心于他的军队。而你,如今就是他最信任的人。”
刘陔的解释刘福倒是可以理解,汉帝刘宏虽然在这次叛乱中无恙,但也明显觉察到了危机,而自己这个对汉帝不离不弃的儿子,很明显是得到了汉帝此时的信任,不过这种信任能够维持多久,刘福觉得也不会太久。
按照惯例,虎贲郎的编制是三千,可背后有汉帝支持,朝中百官也被洛阳的牵连给吓的麻了爪,竟然对这次汉帝给刘福五千编制不管不问。而除了刘福这个虎贲中郎将外,像什么左右仆射、左右陛长、虎贲中郎、虎贲侍将、虎贲郎中、节从虎贲这些官职的任命,也完全由刘福自己做主。
这完全就是给了刘福一支私军。
只是空闲的官职有了,可刘福手上却没有那么多人可以任命。在三年前确定以张掖为日后的根基之地后,这三年刘福对张掖的支持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经商所得的六成全都投入到了张掖,这才是贾诩等人可以在张掖迅速站稳脚跟的关键。
招募流民、安置百姓、扩军整兵、出外征战,这一桩桩事情就没有一样是不花钱的。别看开通西域商路以后刘福得到了丰厚的利润。可这利润可以说还没在刘福的手心捂热,就被刘福又投入到了张掖的建设中。大量人力物力的投入,让张掖得以迅速发展起来,也就是在去年,张掖终于可以不再向刘福伸手往里面搭钱,可想要有产出,刘福还需要再等两年。
“怎么了辨儿?这是好事啊,干嘛愁眉苦脸的?”刘陔见刘福苦着一张脸,不由纳闷的问道。
“皇叔,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事,我可以趁此机会给我身边的人谋个出身,可我手底下暂时没有那么多可用之人啊。”刘福苦着脸答道。
“哦,是这样啊。那皇叔给你推荐一人如何?”刘陔闻言笑着说道。
“皇叔要推荐谁?侄儿丑话可说在前面,要是不合适的人,侄儿可不会给皇叔留情面。”刘福狐疑的看着刘陔说道。
刘陔笑了笑,“那人肯定合适。这次陛下雍丘遇险,就是他第一个率兵赶到。”
刘福一听就知道刘陔所说的那人是谁,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原来是他,就是不知道他本人愿不愿意?”
“怎么会不愿意呢?辨儿,别小瞧了你现在这个虎贲中郎将。你是不在乎,可不代表别人就不在乎。这是天子亲军,能够成为虎贲郎,那就表示成了天子亲军,更何况还是在虎贲郎中担任官职。”
“那还要烦请皇叔替侄儿引荐,侄儿想要当面跟张郃谈谈。”
“嗯,我这就命人把那张郃叫来。”
“这个,皇叔,还是由侄儿亲自登门一趟吧,毕竟是侄儿在招揽人手,表现的有诚意些没坏处。”
“呵呵……还是你知道做人。”刘陔闻言笑着说道。
正如刘陔所说,听明白刘福来意的张郃没有不乐意了。如今的张郃刚刚二十五岁,正是想要建功立业的年纪,可总是窝在河间担任一个守将又需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而刘福在这时向张郃伸出了手,而且一出手就是一个虎贲中郎,这对张郃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哪有不伸手接着的道理。更何况对刘福这个皇长子,张郃也是敬佩得很,倒不是因为刘福的皇长子身份,而是刘福醒来以后为家将典循戴孝守夜的举动,让张郃对刘福高看一眼。毕竟这世上没谁愿意在无情无义的人手下做事,要是有,那只能说那人要么是别有所图,要么就是犯贱。
愉快的接受了刘福的招揽,刘福给张郃十日时间准备,随后便带人离开。而张郃则是兴奋的去向自己的亲朋好友告别,顺便显摆一下。终究还是年轻人,遇到好事憋在心里,容易憋出病来。
就在张郃去向自己的亲朋好友报告喜讯的时候,刘福也派人前往张掖送信。虎贲郎的其他职位刘福不打算便宜外人。汉帝刘宏虽然给了自己五千的编制,但刘福不想离开的时候一个人都不带。除去虎贲郎原本的三千编制外,刘福打算从张掖调两千人过来,而这两千人,就相当于刘福的亲军。至于剩下的三千人,刘福打算去丹阳招募,这样走的时候也能给汉帝一个交代。
十日的时间过得很快,刘福辞别了河间王刘陔,带着典韦等人以及鸾卫营残部,出发前往丹阳。
等途径颍川的时候,刘福忽然想起郭嘉此时正在颍川书院求学,既然路过了,哪有不去探望一番的道理。万一以后郭嘉知道刘福路过颍川却没有去看他,保证会跟刘福矫情。郭嘉那都好,就是有点嘴碎,刘福可不想被郭嘉埋怨。而且数年未见,刘福还真是有点想念郭嘉。
来到郭嘉在颍川的住处,来开门的郭嘉一见站在门外的刘福,先是一愣,随即就是惊喜,一把抱住刘福叫道:“哎呀主公,想死郭嘉啦。”
“撒手,撒手,你这家伙,这些年不见是不是又添毛病了?我可警告你啊,我不好龙阳的。”刘福赶忙推开郭嘉声明道。
“呸,老子也不好那口。”郭嘉连忙叫道。
二人一人门里一人门外,四目相对,良久之后刘福才开口说道:“奉孝,数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呵呵……师兄倒是越来越像是个武人了。”郭嘉笑着说道。
“奉孝,谁来了?怎么不请进来?”院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刘福一听这声音有点耳熟,再看郭嘉脸色微红,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可等看清出现在眼前的女子,刘福的脸色顿时一变。
竟然是海棠,而且还是挺着个大肚子的海棠。看郭嘉的神色,很显然海棠姑娘会有如此变化,肯定跟眼前这个郭嘉脱不了关系。
“嘿嘿……主公为何如此看着郭嘉?”郭嘉讪笑着问刘福道。
刘福闻言摇摇头,没理会郭嘉,笑着对海棠说道:“海棠姐,数年不见,变化很大嘛。”
“公子……还请快进来坐坐。”海棠先是一惊,随即笑着邀请道。
等到进屋分宾主落了座,刘福这才问起郭嘉跟海棠的事情。其实这也没什么,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也就变得郎有情,妾有意。在一年前的一个晚上,郭嘉向海棠表白的心意,然后也就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