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求学长一件事,短信上说不清楚,所以想约学长面谈。”
颜辞:“……”
得,这说法堵得人都不好还口了,那就只能咖啡厅见了。
颜辞七点按时到了咖啡厅,然后看到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位置坐了不同的人,他十分沉重地叹了口气。
张一然全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只笑嘻嘻地对颜辞道:“颜学长你来了!”
颜辞勉强打起笑脸:“来了。”
他真的是很害怕下一秒张一然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的!颜学长,我……”张一然突然犹豫起来,绞了绞手指一脸别扭。
颜辞心里更别扭:“没事儿,你说。”
张一然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般对颜辞道:“颜学长,这事儿我就跟你商量下,你要是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算了。你……你那个暑假去博物馆的名额可不可以给我啊?”
颜辞:“……”
“我我我就商量一下,颜学长你别不开心,不同意就算了。”张一然见颜辞面无表情,赶紧打圆场。
颜辞叹了口气心说这都是什么事儿,一个两个都非要我这名额,甚至还耍着花样逼人就范。
颜辞抬眼看一眼张一然,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不是颜辞非要把人往坏处想,实在是前车之鉴的心理阴影太大,再来一次可受不住。
“你先说说原因。”
见颜辞不是一票否决,张一然松了口气。
张一然的奶奶是个古董爱好者,平日里十分喜欢研究古代物件,虽然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是几十年来也颇有经验。半年前张一然的奶奶通过寻找资料发现宋朝的一件瓷器其铸造有新的含义,且这含义是考古学家们并未发现出来的,便想亲自去证实一下,哪知道还没开始行动便得了一场大病,一病就是半年。老人家年事已大,身体也不好,这场大病怕是好不了了。张一然的奶奶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却仍惦念着自己那个猜想。张一然想帮她,便查到那件瓷器在k市博物馆收藏,可非市博物馆的成员或临时成员不能动文物,所以她才来参加演讲争取这个机会,然而第一名不是她,所以她才来求助颜辞。
颜辞听闻沉默片刻:“你家长不帮你吗?”
张一然眼圈红红的:“他们都劝奶奶放弃,觉得都快离世的人了,不该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可我觉得不应该。”
颜辞想了想:“好,我给你了。”
张一然愣住,似是没想到这么容易:“颜,颜学长……”
颜辞笑笑:“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就这么个名额到还是可以让让的。”
“可是我听说颜学长也很喜欢古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