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业来说,住严侓家和住校没有太大区别,并不影响他的学习计划表。
严妈妈只是过来做个饭,除了饭点连人影都看不到。
陆业本想阻止严侓和他同步作息,没拦住。
不过住在严侓家的人,多了一个王一律。
这话要从这天早上说起,他和严侓偶遇老高,一同进校园,才走到校园中间便看见两个不认识的同学左右搀着王一律一拐一拐走来。
老高当即拉下脸,问怎么回事。
王一律交待说是翻墙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
两位看着像学弟的同学被老高不怒而威的样子吓得不敢吱声,陆业和严侓上前扶着王一律,让学弟回教室上课。
三人送王一律到隔壁医院,通知了家长。
检查后是轻微骨折,打个石膏养个把月就能痊愈。只是高考在即,他行动不便,离家又略远,严侓发挥人道主义精神,让王一律也住进来,至于平时上下学,推个轮椅即可。
脚腕骨折并不影响王一律乐天的二货性格,中午非要和陆业同步作息,两人推着轮椅来到教室。
陆业要回教室,严侓想跟着,王一律一个人不甘寂寞,但他上三楼不方便。
看陆业拒绝严侓这块牛皮糖的样子,越看越觉得邪乎,直肠肠王一律若有所思地说:“你们俩吵架……有点像……孙嘉佳和李西言那货。”
陆业一下子变得警惕,严侓踢王一律没受伤的脚,“特么说什么呢?你把他比作孙嘉佳那个……母老虎?”
王一律:“靠!老子可没这么说!”
两个人就“孙嘉佳母老虎”的话题互相攻击,陆业悄悄从后门离开。
严侓回过神来跑出去追人,在二楼楼梯截获男友。
陆业见四周无人便赏他一个吻,看着他心满意足的离去。
搁平时,他不敢这样做,在外面被人撞见的危险系数太高,但严侓好像从来不考虑会不会被迫“出柜”之类的事。
他“心事重重”上楼,低着头没注意到前门出来的高个男生,一下子撞到别人怀里,对方扶他一把他才站稳,才看到这人是他们班最后一排“不学无术天团”的队长,家里有门路,高考也不愁,整日沉迷在电子产品和打架斗殴里。
队长长得人模狗样,比他高一些。
“对不起。”
队长笑了笑错身而过。
陆业只觉得这笑容有些莫名其妙,进教室背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