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过去。”刘濛惨白的脸色,因为激动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红。
“不行,你想想,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公子温情摇头,压低的嗓音有些沙哑,很快被冷风吹散,“老话说,放山的挖坟的,没一个能见清晨的。”
放山就是指伐木,在华国从古至今干这一行的都是重犯,那些人往往脚腕上拖着沉重的枷锁,走路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离老远都能听到。
在冷兵器时代往往官差会在犯人中扶持几个厉害的管事,用最凶恶的犯人管住那些人,平日里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但并不是每一次都奏效,野史上记载过不少重犯打死官差,集体出逃的事件。
到了近现代,用折寿的苦力换取减刑是很多重犯的选择,但后来越来越多的高科技手段被广泛应用在出逃上。
大批量的外出务工变得不切实际,何况这块的收入也非常有限,人工作业不如大型机械伐木。
于是,现在这个时代还会进入深山老林子里安营扎寨的,无外乎就是见不得光的几种行当。
一线骨董作业,高精尖化工提炼,改装管形金属。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
他们单枪匹马的闯进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随后而来的而且是一定会来的搜救队,绝对会将生门变成死门。
刘濛蹲在地上止不住哭,肩膀一耸一耸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你们不去,我去!我不能死在这!”
无论公子温情怎么劝,刘濛也坚持往那边去,直到七月流火两兄弟突然出手,不知从那翻拣出一小把牛筋绳,将她五花大绑。
“你们想干什么?!!”公子温情被苟东华反剪双手,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只是想救你,不领情就算了。”寒玖一改之前的柔弱,冷眼看向刘濛,“你们之间有什么纠纷,现在说清楚,你自己想死不要紧,不要拖着别人一起。”
刘濛的歇斯底里就像哑火的炮仗,公子温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发现的?”
寒玖翻了个白眼:“十一个变成七个,死的四个人都要算在你头上。”
中途掉队的四个人,无一例外都夹在刘濛和她闺蜜中间,登山绳承重超过五百斤,三根并排。
他们坐在后面的都没甩开,中间却丢了四个人,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用刀割开了安全绳。
公子温情身高一米七四,体重六十五公斤,是四个女生中较重的那个,因此被放在前面保持方向。
刘濛此刻脸上以前讨人喜的温柔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妒忌与仇恨。
刘濛恶狠狠的说道:“她死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呢?”
温情比刘濛大一岁,肯定每件事都走在她前头,走路学说话、中考高考成绩,样样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无可挑剔。
刘濛做的不如她,便会招来一顿数落,即使做得比她好,那也不过是之前早就有人做过的,照猫画虎不值得过分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