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唇印完全不可取,因为360度无死角的拍摄,会瞬间分析出他身上的印记并不是她制造的。
寒玖本能地倒吸一口冷气,难怪曲肖会拿出那种照片,曲家的每一个人都生活在这样的状态下,早已形成习惯。
回避镜头根本不可能,每一个动作神情都会被详尽的记录下来,然后分析对比。
“镜子!那面镜子是你的手笔!”寒玖突然瞪大眼睛,她就觉得这么熟悉呢,原来是白琳让她练习控制表情的那面镜子,有异曲同工的效果。
“还不算太笨,至少比起你之前的三个同行反应快多了。”
一小时后,在无数型男靓女的注视下,寒玖挽着曲斯月的手臂进入舞池。
然后就开始了明明之前她和闻一跳得很流畅,可是轮到曲斯月就成了明明没打算报复他结果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踩脚踩到曲大少爷已经无法保持绅士笑容的悲惨境地。
华尔兹啊,n年前就跳得不能再熟练的华尔兹。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结束,曲斯月就像刑满释放般嗖的一下窜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安抚他伤痕累累的脚去了,而先前对曲大少女伴非常有兴趣的人肉背景也知难而退。
寒玖只能自己默默地退到一旁角落里,尽可能找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充当壁花小姐。虽然她真的很想抓个陌生人过来跳舞,证明自己真的可以来一雪前耻。
舞池内外的女人看她的眼神活像是看着一只闯进野生丹顶鹤保护区的被饲料喂肥的肉食鸡,但是男人们可没有哪个愿意去邀请刚刚把脸丢到北冰洋的女人当舞伴。
“37码,这个尺寸在j国的成年女人中并不常见,试试看这双如何。”就在寒玖觉得第一次下场狩猎以踩脚太多宣告失败时,一双镂空的纯黑舞鞋递到她面前。
陌生的男人身高目测超过一米九,他微微俯身的姿势将大厅中间复古欧式水晶大吊灯的光亮挡住,目光温和有力,年纪在三十三四岁上下。
“谢谢!先生怎么称呼?”来人并不是曲凯,寒玖借着换鞋的动作低头掩盖眼底的失望。
“免贵姓陆。”寒玖闻声陡然抬头,一只脚踢踏着那只非常精致的舞鞋,男人迎着她打探的目光蹲身,动作自然流畅,拿起剩下的舞鞋为她穿上。
“我叫陆景深,如果你还认亲的话,应该叫我一声二哥。”
“你是,额,令尊怎么称呼?”寒玖脸上火烧火燎。
“如果你想问的是我在陆家的关系,那么我们可以出去说吗?这里少说也有上百个监控。”
尽管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陆家人,但陆景深还是非常知趣的将谈话的位置选在距离人群不到五米远的观景阳台上。
“陆家无论男女都只娶不嫁,我父亲的名字并不重要,他只负责提供一些染色体,我的母亲是陆欣。”
看出寒玖对于陆家一无所知,陆景深招呼侍者送来两杯果汁,并且让她先选。
冰凉的果汁让寒玖躁动不安的情绪略微平复,舞池里灯光已经黯淡下来,她站在阳台上看过去,跟随舞曲扭动身形的男男女女如同一个个鬼魅,遥远又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