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言说完还是气闷,又骂:“花心臭流氓!老东西!”
这顾文澜就不能纳了,“你对我的年纪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溪言把脸撇开,一脸烦闷,不想看他。
两人下楼办理退房手续,顾文澜为防止她趁他不留神自己先溜了,依然握紧她的手,坚持手牵手,一起走,任由她打骂。
溪言被他捏得手心出汗,黏腻不舒服,脸上烦躁的神色更甚。
顾文澜觉得她还没完全醒酒,她喝点酒时,酒精作祟,情绪容易受到影响,情感会比较外放,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惹到她。
这个时候他更得拉住她,省得她横冲直撞。
出来让冷风一吹,她舒服了些,情绪也受到安抚,安安静静跟着他到泊车位。
顾文澜把她塞进车里,给她戴上安全带时,由于凑得太近,呼吸喷在她脸上,痒痒的,又惹到她了,她伸手把他的脸往旁边一推,没轻没重他差点撞到车门框。
他做了个深呼吸,低声说:“别让我发现你在装醉。”
溪言沉着眼皮不屑地横他一眼。
顾文澜:“……”
回到家,她洗澡睡觉。
顾文澜洗完澡回屋爬上床的时候轻手轻脚,慢慢挪到她旁边,手刚伸搭上她的腰就被她拿开,再搭,再拿,再搭,再拿……
他啧一声,枕臂而眠。
15分钟后——
他依然神思清明,发现怀里还得有她待着才能安心入眠,换了别的估计不行,她身上洗发水的味道,沐浴露的香气,骨肉均匀的手感……
妈的才一个月时间,居然被她调|教出了这么个非她不可毛病。
她是蛊毒教培养出来的二把手么?
顾文澜夜里颇多思虑,乱七八糟地发散思维,终究是耐不住蛊毒发作,悄默默地凑近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楼了个满怀。
她的呼吸还混合着淡淡的酒气。
……
顾文澜醒的时候,枕边的人依然起得比他早,一早在厨房里忙活做早餐,他出来时正好就是她把早餐端上桌的时候。
溪言放了东西转身就要回厨房,被他拉住双手往他胸口上放,她领会过来,给他系领带,神色清淡,没什么笑容。
顾文澜勾了一下她的下巴,“还醉着呢?”
她抬眼淡淡瞟他,没说话。
他想了一想,问:“昨晚是真醉还是假醉?”
溪言踮脚整理他的衬衫领子,“真醉了,不过没醉得太厉害。”所有事情她都记得,包括她对他或打或骂的细节。
顾文澜眯眼打量她,发现她虽然没笑,但神情很是愉悦,估计想到了什么好事,比如……
溪言帮他整理完领子,发现他一脸的耐人寻味,她问:“看我干什么?”
顾文澜旁敲侧击,“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么?”
溪言不接茬,只是反问:“你背着我做了什么不自重的行为么?需要向我解释?”
顾文澜挑眉,“我问心无愧。”
溪言哦一声,绕过他回了厨房,他随即跟了上去,她端了一盘煎蛋出来,转身差点儿撞上身后的人,“你……”
顾文澜赶紧往旁边让了让。
吃早餐的时候,他时不时看她一眼,度她神色,而她眼观鼻鼻观心,面无异色,更是心无旁骛,吃完早餐把碗拿进厨房,接着就准备出门了。
顾文澜顿觉嘴淡,搁了瓷匙子,看着她穿鞋的背影,总觉得缺点什么。
什么呢?
溪言穿好鞋正要开门,身后有只手把她拉回来,她有些着急,“干什么?我时间来不及了。”
顾文澜一只手撑着门板,俯身说:“你亲我一下。”
她倒是不扭捏,凑上去往他嘴角一碰,轻轻痒痒,像羽毛搔着心尖,顾文澜正准备大刀阔斧发挥实力,但尚未品尝到个中一二,她就转身开门,走了。
顾文澜又气又懵,舔舔嘴角。
——
估计大家都喜欢把病痛一齐攒到年尾好给医院冲业绩,越是接近年关,医院里越是忙碌,急诊部抢手术室跟抢占车位似的,住房部人满为患。
手术室门口偶尔还能看见医生和医生之间争手术室争得毫无身为白衣战士的自觉。
果真应了过年过节里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
医院里事情一多,开会就成了家常便饭,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
今天还有个周会。
顾文澜做完交班查完房就去开会了,路上碰见检氏夫妇,于是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