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很多,不知道对方听进去多少,反正她回去的时候,两位家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溪言买完菜回到家,打算先洗个澡再做菜,但她洗完澡出来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道多久自己忽然就醒了,起身打算去洗手间洗个脸。
到洗手间门口把门一推,看见里头有个人光着全身……她吓得把门关上!
接着一愣,等一下,慌什么?
又不是没看过……
然后洗手间的门从里头被人打开,顾文澜下身围着白色浴巾,胸口淌着水珠,脸上的皮肤透着湿润的光泽,他光着的时候不像穿着衣服时那么文质彬彬,浑身的肌肉匀称精悍,会给她形成一种压迫感。
很明显,她推门的时候是他已经洗完澡正准备穿衣服。
顾文澜过来倚着门框说:“你推我的门干什么?耍流氓啊?”
溪言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但仍嘴硬,“你洗澡怎么不锁门?”
他勾着嘴角,“我洗澡为什么要锁门?怕你溜进来偷看么?”
溪言想说我懒得看。
但被他抢先了,他说:“我不怕。”
“……”
溪言懒得理他,转身打算去厨房做饭,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来洗手间的原因,于是又转了回来,经过他,拿毛巾在洗脸池放水洗脸。
她洗了澡,身上是一套嫩黄色的睡衣,把她整个人也衬得嫩芽似的,头发扎起来盘着,露出白皙的后颈和耳朵。
顾文澜伸手过去捏了捏她的耳垂,把她吓了一跳,不声不响的她还以为他已经走开了,没想到他还在这待着。
溪言胡乱擦干脸上的水渍,有些没好气,“干什么?老这么吓人!”
她一脸水嫩,顾文澜口干舌燥,正想着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因为纵欲过度而报废的时候,人已经过去把她摁洗脸池边上,抱着她温存了半天。
最后折腾到将近10点才做饭。
溪言换了一身睡衣出来,看见他坐在沙发上,又在敲鱼缸,身上也换上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她捏捏手里的信封,过去放下。
顾文澜扫了一眼,看她。
她怕他又生气,赶紧先解释:“不是我还你的,是周禹还的。”
顾文澜拿起来拆开封口一看,再扔回茶几上,没纠结谁还的,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那么喜欢把钱塞信封里给我?”
“不是我塞的,周禹给我的时候就是塞信封里了,”她说完一想,问:“我以前也这么把钱给你么?”
“嗯。”他漫不经心的,拿着鱼食喂小金鱼。
溪言坐着呆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她和他第二次出来吃饭,他临时要上手术没来,她自己把东西吃了,还喝了酒,然后……他来了。
再然后……酒店,房间,浴室,云欢雨爱。
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说不清是谁先招惹的谁。
顾文澜发现她一直没吭声,扭头看过去,就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而且是美好的回忆,他轻笑出声。
她听见他的笑,忽然回过神来,莫名觉得耳热,起身去厨房做饭。
时间有点晚,她也懒得花工夫,就煮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
溪言没什么胃口,一碗半就吃了一半,顾文澜把她那半碗挪过来一并给解决了。
她趴在茶几上逗小金鱼,说道:“我跟你说,最近我的食欲好像下降了,老觉得吃什么都没胃口,对以前喜欢吃的东西也没胃口,”她望了过去,“你说……”
顾文澜看着她。
溪言:“我是不是怀孕了?”
顾文澜:“……”
溪言的本意是吓吓他,但他好像没什么反应?
顾文澜放下碗筷,抽了张纸巾擦嘴,然后问:“生理期什么时候?”
溪言一听,倒把自己给惊了,“好像,本来上个星期就该来的……”
顾文澜似有所思,半天不语。
溪言慌了神,下意识寻找精神支柱,挪过去抓着他的手臂说:“怎么办?”
顾文澜打量着她的神色,判断着让她紧张的因素是什么,他说:“不想怀孕?”
她没吱声,但表情很明显,就是这样。
他说:“不早了,先睡觉。”
溪言把他抓住,“要不去药店买支验孕棒?”
“这都几点了?”顾文澜拉她起来,往卧室推,“什么都别想,明天直接带你上医院检查,到底是胃不好还是其他,一检查就知道了。”
“可是……”
“没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