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顾太子业务能力十分可观,所谓技高一筹,平时谦虚那是因着教养使然,其实骨子里不知道存了多少精度的傲气,也是臭脾气,两人硬碰硬,合不来。
先前会诊会议上,两人因为诊断治疗意见出现分歧,于是各执一词,谁也不让谁,医院里敢和项主任争个高下的只有李主任那个老狐狸,没想到他的学生也是这副德行,他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管他是太子还是储君!
臭石头一旦碰上臭石头,会议室里演了一出烽火狼烟。
还有那个检易,不能算李主任的学生,但他是老李那位女学生的老公,也得归到老李那边,脾气也是硬,冷硬。
总之,老李那边的人没一个是省油省心的!
所以,为保我院的文明和谐之风青春永驻,顾文澜和项主任一向能少同框就尽量少同框,否则怕你们受不了那灼人的火花。
顾文澜倒乐得轻松,端着一副随时准备走人的架势,等着手术顺利结束,回家抱老婆。
……
下午溪言出了趟门,她去了许攸那里,去之前溪言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好像在睡午觉,含糊应了两句,也不知道听清楚没有。
溪言坐出租车过去,很快。
为了方便她进出,许攸给了她公寓里的钥匙,一般过来之后她会直接开门进去,不过她经常会忘了带,被许攸说了几次。
今天她记得带钥匙了,但却有点后悔带上,因为给她一进屋就犹如亲临大型有辱斯文现场……
确切地说,是听见。
就从许攸卧室里传来的声音,不太真切,但……她很熟悉,那个调调。
溪言在客厅里犹豫了一阵,盘算着楼下有什么咖啡厅或者奶茶店之类的地方让她坐着等,给他们一个小时够了吧?
就在她打定主意准备走人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
溪言就近找了面前墙,把脸埋进去。
所以她并没有看见卧室里出来的正在系皮带的男人,男人一见客厅里有人,默默退了回去,对床上的人说:“你屋子里有人。”
许攸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看着他。
他说:“在客厅。”
许攸这才一下子坐起来,被单滑下来,露出胸前的波涛,吸引着男人的目光,她抓起床头的小布偶扔过去,说:“那你赶紧走。”
男人说:“又赶我走?”
许攸说:“你本来就要走。”
男人听了沉默须臾,问:“她有你家的钥匙?”
许攸拉着被单,“她是我朋友。”
他又问:“那我是什么?”
许攸:“……”
男人:“我也要钥匙。”
许攸:“人都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男人沉默,权衡之下觉得她的身体和她的钥匙之间,还是身体重要得多,于是心理平衡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溪言还老实地在墙里埋着,听见许攸的声音她才回头,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不,男孩……不,男……性。
溪言还没看清这位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男性长什么模样,他已经拎着背包走了。
许攸一脸讪笑,说:“你怎么来了?”
溪言几番欲言又止,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才说:“他就是孩子的爸?”
“没怀孕!”许攸没好气道:“上次那不是搞了个乌龙么?”
“我说真怀上的话。”溪言道。
许攸选择默认。
溪言往沙发上一坐,“我看他年纪不大,大学生?”
许攸还是沉默中承认。
溪言学着顾文澜的调侃脸,啧了一声。
许攸说:“我们是正当的……男女关系。”
溪言点头,“看出来了。”
上次许攸以为自己怀孕她陪着上医院,那会儿她正被顾文澜搅和地心烦意乱,也就没去跟进许攸怀孕乌龙事件。
许攸平时挺洁身自好的,不乱搞男女关系,最后居然被一个男孩给搞定了?
“你怎么这会儿过来?”许攸到冰箱里拿了她的枸杞水出来,“怎么不在家里陪老公?最近你没怎么联系我,如胶似漆吧?”
“他去医院了。”溪言在沙发上躺下来,忽然想到这俩不知道有没有在沙发上干菜烈火地翻滚过,吓得赶紧坐起来。
许攸看出她的想法,红着脸吼一句:“没有!!”
溪言笑出了声,躺了下去。
许攸坐过来,说:“真如胶似漆啊?厉害啊,他是不偷摸着早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