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被子还没盖下去,手腕突然就被抓住了。
沈北镜目露凶光,警惕地看着面前人,右手同时举起准备劈了下去。
可一瞬间又清醒了过来,看着童稚之手拿被子,一脸受惊吓的模样时,他才回过神松了口气。
目光深深地看着童稚之,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她,就像要把她融入身体一般。
感受到眼前人是真实存在时,他才轻叹道:“你可把我给吓惨了......”
听着沈北镜声音有些哽咽,抱着她的手还有些微抖,回想起自己毒发时他焦急的模样,瞬间让童稚之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好了,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
这番安慰无法让沈北镜安心,他放开她立即起身说:“你等等,我去请大夫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别去请大夫来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多休息休息吧。”
听着她这样说,沈北镜回头打量着童稚之的脸色,发现似乎也恢复了以往的红润,想着现在大夫应该也都睡下了,深夜打扰也不好。
算了,他重新回到了床前,看着童稚之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突然升起了逗弄的心思,他问:“那我要往哪休息?我们一起?”
......
童稚之看了看四周,似乎除了桌子椅子外,就只有这一张床,那该怎么办?
让他现在出去找哥哥一起睡?似乎不太合适,毕竟现在夜已深,打扰到哥哥也不好,而且,人家可是一直在照顾着她的呀......
过河拆桥?不行,她可做不出来。
可那该怎么办?难道跟他同床?那更不行!
看着童稚之这番纠结的模样,难道,她真的在考虑?
沈北镜“噗嗤”一声笑出,摸摸她的头说:“你不会是睡傻了吧?别想那么多,我逗你玩的。
你就安心地在床上睡吧,我拿席被子打地铺就好。”
“额...嗯。”童稚之脸颊有些微红,尴尬地挠了挠脸起身就想下床。
沈北镜立马按住她问:“你要干嘛?”
这激动地样子可把童稚之吓了一跳,她小声地说:“我,我想去趟茅房。”
“茅房”二字说得好小声,童稚之羞得脖子都红了。
沈北镜转开脸轻咳一声,放开了按住她的手,背过身子说:“去吧。”
童稚之得以自由,起身就想下地。可刚站下去时,却发觉自己双腿没有力气了,腿一软,直接扑到了沈北镜的后背上。
沈北镜一僵,转身回抱住了她,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我,我腿软,起不来。”
这个回答一时间让两人相对无言,想上茅房可是站不起来,那该怎么办?军营又没有其他女子,谁能伺候她?
很明显,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除了沈北镜,还能有谁?
就在童稚之憋得难受,想叫他拿只木棍给自己拄着去时,却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童稚之紧张地问:“你要干嘛?”
沈北镜挑眉反问:“你不是说要去茅房吗?”
“嗯?”
“那我抱着你去啊,不然你要怎么去?”
......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童稚之竟觉得无法反驳。可她也不想反驳,因为她,感觉快要忍不住了。
伸手主动环住了沈北镜的后脖,任由他抱着去吧。
途中童稚之强烈地要求,让他等会把她抱到茅房外面就好,她自己能拄着木棍进去,不用他跟着了。
而其实......沈北镜压根也没想要进去的,看着她刚醒来就这么有精神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
解决完人生大事之后,沈北镜怎么抱童稚之出来的,就怎么给抱回去。
途中遇到了不少巡逻的士兵,他们见状都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
王爷半夜竟亲自抱着童大夫上茅房?然后又亲自给抱了回去?难道他们两人已经同床了?
真不敢自己的眼睛,没想到我们英俊潇洒的王爷还真的是断袖啊......可惜了。
童稚之被抱回了营帐,刚进去时就闻到了菜粥的香味,看着桌上已经放了一大锅,她问:“这是什么时候端上来?”
“刚刚,在等你出来的时候交代厨房温的。”
“好香啊。”
看着童稚之这副馋猫的模样,沈北镜把她放在凳子上,交代她说:“先等等。”
他出去打了水,伺候着童稚之洗漱,又帮她擦了脸,擦了手之后,再帮她盛了碗粥,放上调羹后才说:“可以吃了。”
童稚之全程配合沈北镜,任由着他摆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童稚之感觉自己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