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提出的这些请求,都是与此事有关的,还请大人成全。”
郑勋睿做出解释之后,温体仁马上开口了。
“郑大人思虑深远,本官甚是赞同,郑大人请求之事情,说大很大,说不大也没有多大,内阁议事的时候,本官会直接提出来的。”
“如此就谢谢大人了。”
“本官还有一件事情,山西、河南以及湖广等地的流寇肆掠,不知道郑大人是如何看此事的,本官记得,当初郑家军将流寇首领李自成和张献忠等人围困在四川的夔州,眼看着就要彻底剿灭流寇了,殊不知李自成和张献忠居然逃脱了,本官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郑勋睿没有马上开口回答。
剿灭流寇的事宜,目前是兵部右侍郎、右副都御使、五省总督卢象升直接负责的,郑勋睿不好做太多的评价,他和卢象升接触不少,整体的印象可以,可卢象升的不足也是明确的,那就是有些清高孤傲,难以与他人融洽关系,这样的人在官场上面,可能会得到皇上的赞许,可难以顺风顺水,因为得不到其他官员的支持。
稍稍思索了一下,郑勋睿谨慎的开口了。
“下官以为,这剿灭流寇的事宜,与安定百姓息息相关,流寇具有很大的蛊惑性,下官就知道流寇之中流传的一种说法,什么人人有饭吃,大家都平等的等等,寻常百姓是难以抵挡如此的蛊惑的,山西、河南、湖广等地,频频遭遇灾荒,百姓流离失所,稍加蛊惑,就会加入到流寇的队伍之中,这可能也是流寇长期肆掠之缘故。”
“卢大人负责剿灭流寇,不仅要率领大军围剿,更要想方设法让百姓安定下来,只有做到了这一步,才能够从根本上彻底剿灭流寇,稳定北方的局势。”
郑勋睿说的很客观,温体仁询问这个问题,无非有两个目的,其一可能是对卢象升不满,甚至准备调整五省总督的人选,其二是希望他郑勋睿再次参与到剿灭流寇的战斗之中,这两个方面,郑勋睿都不想插手,如今他需要静下心来,开始从另外一个方面壮大郑家军了。
温体仁脸色如常,微笑着开口了。
“郑大人之分析,的确是精辟,做事情需要追根溯源,找到问题的症结之处,才能够真正的解决问题,本官也是赞同的。”
离开了温体仁的府邸,郑勋睿对着身边的洪欣瑜开口了。
“欣瑜,有几件事情,你马上去落实,第一件事情,命令京城的暗线,从现在开始筹备,五年之内,将我的父母、二娘等家人,送出京城,具体什么时候行动,等候我的通知,第二件事情,命令京城的暗线,严密监视钱士升、侯询、张溥、张采、杨彝、吴伟业、吴昌时、龚鼎孳等人的一举一动,时刻都要禀报,第三件事情,命令京城的暗线,从现在开始,在朝廷之中发展人选,此举需要慎重,要严格挑选朝中官吏,不能够因操作不慎出现差错。”
“总之,在京城的情报工作,必须要全面的铺开。”
回到家里,郑福贵还在等候。
两人聊了一会家常之后,郑勋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没有马上歇息,而是铺开了纸笔,开始写信了,他已经去拜访了温体仁,那就不能够直接去拜访张凤翼了,且不说此举会不会让温体仁和张凤翼两人都不舒服,更需要担心的是皇上的态度,自己在京城里面的所有行动,是瞒不过皇上的,若是皇上得知他私下里拜访了内阁首辅和内阁次辅,能够安心才算是怪事。
接连写了几份信函,已经接近子时。
收拾好信函,郑勋睿走出屋子,却发现郑勋睿居然站在院子里。
一股暖流划过心田,郑勋睿知道,郑福贵一定在外面等候很长时间了。
吃过早饭之后,郑勋睿告诉父母和二娘,他要回到淮安去了,去年腊月就离开淮安,转眼数月的时间过去,家人一定是等得着急了。
郑福贵很是理解,促催郑勋睿马上离开,马氏和孙氏则是擦着眼角,好长时间不说话,毕竟这些年过去,郑勋睿与父母和二娘之间,都是聚少离多,很少有时间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