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2)

美人与权臣 石阿措 2811 字 15小时前

沈墨呼吸一滞,一点都没因白玉的赞扬而感到愉快,相反的,他很生气,她都没有主动地,真心地说过要嫁给他的话,“你怎么能随便对别的男人说这种话?你把我当什么了?”沈墨语气虽是隐忍,但还是听出了些许抓狂的味道。

“那时我又不认识你。”白玉撇了撇红唇,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解释,便又道:“童言无忌嘛,我那时还小,就觉得那哥哥好看,对我又好,就觉得……”

白玉顿住了,只因感受到冷凝的气氛,好像越解释越糟糕,果不其然,沈墨突然一声不吭地翻过身,背对着她。

白玉愣了愣,伸手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背,“喂……”

沈墨没理她。

大概是在生闷气?白玉唇不自觉地扬起,悄然伸手过去,搂住了他的腰,轻声哄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就觉得你最好,不管和谁比,都是你最好。”

沈墨心口一震,沉默了片刻,他小心翼翼地翻转身,再次将白玉拥进怀中,埋首在她颈间,汲取她温暖的香气,突然,他在她耳边低喃了句:“卿卿……”

亲亲?白玉唇角微抽,暗想这男人怎么还会撒娇了,感觉有些肉麻,却没奈何地凑身过去,在他脸上猛地啵唧一口。

沈墨怔住,曲了下指,手背在脸颊上轻蹭了下,反应过来,唇角却禁不住上扬,他也不解释,任由着她误会,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嗯…这里也亲一下吧。”

幼稚。白玉暗想,却如他所愿地,倾身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

沈墨唇角弯的更深了,指了指自己的唇,声音低沉道:“这里也要……”

白玉又凑过去。

沈墨低低一笑,猛地按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住了她。

第131章 怎么可能去招惹别人。

次日,白玉并没有去牢里,沈墨说什么都不肯让她去,只让她在楼上好好养伤。沈墨脾气虽好,待人亲切温和,但真正严肃起来,也是很让人畏惧的,白玉没办法,只能听从他的话,乖乖待在了楼里。

昨天夜里下了雪,清晨时,树上房屋都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地上积雪约有两三寸厚,放眼天地间,皆成一色。清晨起来时,雪还没停。

吃完早膳后,白玉百无聊赖,便让人移榻到露台上好赏雪,小蕖觉得有趣,便下楼去叫庭院中扫雪的两名仆妇上来帮搬西施榻,茶几,炭炉等物,小蕖则摆上茶果点心,往榻上铺了厚厚的绒毯。

白玉本想叫红雪来的,但怕她身子不便,就没有叫她,只与小蕖围炉赏雪,烘山芋儿吃。

约摸一个时辰后,雪霁。

白玉望着外头银妆玉砌的世界,渐渐陷入了沉思,她想了很多事,自从昨夜与沈墨聊起儿时的经历,白玉便记起了很多事,那些被她埋藏在心底的往事,那个与桑落有些许相似的哥哥,白玉越想越有些在意。

白玉还想到了程慧仪,想到她为沈墨挡箭,一个女人愿意为男人牺牲生命,那男人就算不爱她也会感动吧?如果她再次提出要留在沈墨身边,沈墨的想法会不会动摇?

白玉不禁沉了双眸,内心被一股惶恐不安笼罩着,直到小蕖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姑娘,你的山芋儿要凉了。”

白玉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小蕖,又低头看了眼手上,白玉莫名地叹了口气,将吃了一半的山芋儿放到托盘中,她起身,去洗了手,随即向跟着后面的小蕖道:“小蕖,随我去看看程姑娘吧。”

言罢,拿过披风穿上,径自下了楼。

白玉来到程慧仪所居客房时,程慧仪正靠坐在床上喝药,她伤在右肩胛骨处,右手不方便动弹,因此由李氏喂她。

李氏一见到白玉,便想起当日她骑着马,拿着马鞭闯到她家之事,心中瞬间产生了几分忌惮,连忙起身欲要请安,却被白玉阻止了,“继续喂药吧。”

“是。”李氏恭敬应了声,“白玉姑娘随意坐吧。”便坐回了原处,继续给程慧仪喂药。

小蕖搬了张椅子放在床边,请白玉坐下。

白玉坐下,微笑看向程慧仪,道:“程姑娘可好些了?”

借着自己的伤势,程慧仪自白玉进来起,就一直没说话,也不行礼,只垂着头坐着,看不见人似的,直到白玉问话,她眼眸才勉强微抬了下,语气不咸不淡道:“好一些了。”言罢,暗暗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挽着高髻,穿着千叶魏紫牡丹披风,端得一副雍容华贵,美艳无双的气派,眸中掠过一丝嫉妒之色,若不是她皮相生得好,又怎能得沈墨的青睐?程慧仪内心只恨自己没她生得好看。

白玉佯装看不到她眸中的敌视,伸出纤长秀丽的手轻掠了下方才在外边被风吹乱的鬓发,和颜悦色道:“程姑娘,你此次太过于冲动了,大人他身手敏捷,经我提醒,他定能躲开那箭,哪怕真中了见,他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没几日伤口就能痊愈,而你一个柔弱女子,中了箭,万一伤势重些,连命都保不住,这不是白白牺牲了?如今幸好无生命中危险。”

程慧仪不傻,不会听不出白玉话中隐藏的含义,她这番话轻而易举地将她的牺牲变成了多此一举,是在碍事。然而她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却让人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程慧仪心头只觉得十分不甘心。

那日在帐篷中,沈墨分明是担心她,关心她的,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存在。

可如今,万一沈墨也是如此以为的,如何是好?这女人太有心机,程慧仪真怕沈墨会被这女人三言两语给迷惑了,从而忘了她舍身救他的情意。

白玉笑容可掬,继续对程慧仪说道:“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女大夫,待会儿我将人叫过来再帮你看看伤势,她那里也有去疤生肌的药,你放心,你的伤口不会留下疤痕的。”

李氏见她殷勤,不等程慧仪答话,便连忙替她感谢道:“那么多谢白玉姑娘了,”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身上留下疤痕,要是将来要是嫁了出去,被她夫君看到这疤痕,嫌弃她可怎办?

程慧仪不高兴地看了李氏一眼,却是嫌她多话,她知晓白玉根本没安什么好心,她无非是想彻底抹去她为沈墨挡过箭这件事。

白玉这次不看程慧仪了,只向李氏说道:“你女儿此次虽是冲动些,但毕竟是有功的,我与大人断然不会亏待你们的。如今你便先照顾好你女儿,待她养好了伤,你们再回家去。”

程慧仪闻言脸色一变,她这摆明了是想赶她走,不让她与沈墨接触,程慧仪内心十分着急,却又不能直说自己不想走。

李氏亦明白白玉话里的意思,只是这女人是不是好惹的,连官爷都听她的话,李氏哪里敢说什么,唯有连连应是,内心只抱怨自己女儿上赶着作践自己。

程慧仪见她母亲如此畏畏缩缩,心头好不气恼,亦抱怨她不会帮她说话。

中午时,白玉叫人将梅英请了过来,梅英给程慧仪检查伤势后,说是再养十天半个月即可痊愈,白玉又请梅英多配一些去疤生肌的药,梅英应下了,白玉即命人送她回去。

梅英前脚刚走,桑落后脚即不请自来,白玉瞥了眼斜倚在门上,笑意盈盈的人,不禁撇了撇红唇,收回视线,继续学做针指。

这人总是神出鬼没的,白玉早已经习惯了。

桑落在屋中四处打量了眼,才悠悠然走进去,只是眼睛依旧左顾右看,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模样。

“你找什么?”白玉不禁抬眸问道。

桑落这才看向她,扬眉笑道:“那丫头走了?”

白玉不知他说的是谁,“什么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