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探马回报,吴班的十万大军,已经从西侧赶来,孙桓这才如梦方醒,发觉上当了。
此时再想移兵北岸,为时已晚,孙桓驻扎的地方,又没有大的城池,他只能召集大军,列开阵势,准备正面迎击吴班的大军。
“报!大都督陆逊派人送来书信。”一名侍卫进入大帐之内。
“呈上来!”孙桓烦闷的应了一声,他始终对陆逊这个白面书生没什么好感,不就是设了一个计策夺了荆州嘛,这点功劳就成了大都督,不只是自己不服,很多人都气不过,只能说兄长孙权的判断力很有问题。
陆逊在信中提醒孙桓,夷道乃是战略重地,莫要与吴班正面交锋,保住战船,直接退回夷道坚守即可。
“若此退兵,岂不让吴班耻笑,陆逊着实小瞧于我!”孙桓将书信扔在一边,改变了主意,坚持要跟吴班在陆地上大战一场。
一个时辰后,吴班率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从西边杀了过来,见孙桓已经有所准备,吴班喝令大军停住,两军呈现对峙的场景。
“何人敢去挑战吴将?”吴班环顾四周,高声问道。
“末将愿往!”张苞应了一声,挺起丈八蛇矛,冲到了两军阵前。
张苞也是个急性子,吴班还没答应,唯恐张飞后代有闪失,连忙低声吩咐副将,若有不测,定要救援一二。
孙桓看见这个愣头小子就气不过,上次要不是他哇哇乱叫惹自己分神,又怎么会被人射中头盔,丢人现眼?于是高声问了一句:“来将何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爷爷张苞是也!”张苞声若洪雷,气势不凡。
张苞?孙桓终于想起来了,应该就是张飞的儿子,这么说的话,父子俩长得还真有几分神似。但是孙桓看张苞年纪尚轻,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声冷笑:“汝父新亡,又来讨死,急着陪葬,倒也孝顺啊!”
“孙桓小儿,死在临头,何来废话!”张苞气得怒目圆睁,毫不畏惧的冲向了孙桓。
孙桓冲身后一招手,部将谢旌拍马上前,迎向了张苞,大刀一记横扫,直取张苞的腰间,张苞一抖蛇矛,轻松挡开谢旌的大刀,随即一道黑光,以迅雷之势,直刺谢旌的前胸。
谢旌向后仰躺,手中大刀一刻不停,由下而上,朝着张苞的左臂挑了过去,张苞手中的蛇矛一记翻转,再次荡开谢旌的大刀,随着哇呀一声大吼,整个人从马上跳了起来,一记力劈华山,砸向了谢旌的脑袋。
“张苞将军颇有翼德将军之威!”吴班看得十分投入,由衷的赞赏,之前的担忧也荡然无存。
谢旌急忙拨马躲过,探出大刀,架住张苞的蛇矛,而张苞又是一声吼,双臂骤然发力,不但将谢旌的大刀彻底压住,而且还顺着刀柄,再度向着谢旌横扫而来,擦出一片火星。
谢旌只觉得双臂酸麻,几乎拿不住大刀,无奈之下,只能一松手,任凭大刀落在地上,策马狂奔,退回了阵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