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一试!”刘备打定了主意,命黄权前往巴中,名义上是接张鲁来西川避难,实际上就是想要招降他。
张鲁在巴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天天担忧曹操前来攻城,闻听黄权前来,立刻设宴迎接,倒是真动了投奔刘备的心思。
黄权一进屋,就摆出了救苦救难的架势,尽说刘备治理西川的种种功绩,以及其人多么高尚伟大,最后表示,欢迎张鲁率军前往西川,以解当下之危。
刘备的意思,张鲁明白了,笑呵呵的并未表态,随后找来谋士们商议。
杨松当然表示赞同,他心中想的很简单,一旦张鲁离开,汉中就尽归曹操所得,自己的大功就算是彻底立下了,管他张鲁是死是活,还是追随何人。
令杨松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阎圃却极力反对,还没开口,便眼含泪水的噗通跪下,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直到磕出血来。
张鲁于心不忍,连忙起身,亲自将他扶起来,握着他的手,感叹道:“阎公为何行如此大礼,难不成你我君臣之间,已然不能真诚相对?”
“阎圃万死不敢有此心。”
“如此阎公便放心讲来。”
阎圃擦擦眼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刘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前有刘表刘璋之鉴,终必成国家之叛贼。汉中若是失守,西川岌岌可危,刘备岂能不察?此番名为避难,实为招降,他日必定弃主公如草芥!”
张鲁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闫公言之有理。”
阎圃再次深深作揖,鼓足勇气,大声说道:“主公,请恕属下多言,公治理汉中多年,终究还是汉臣,名节不可失啊!”
张鲁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很不好看,张卫见状,气哼哼的说道:“阎圃,你此为何意?莫非让兄长投奔曹贼乎?”
“曹军气势汹汹,假以时日,巴中不保也!”阎圃说道。
“为何早不言降?”杨松也插嘴质问。
“此一时彼一时也,若不能坚守,为求自保,宁可降曹,也绝不可投刘!”阎圃坚定的说道。
张鲁沉默了半晌,看着阎圃眼巴眼望的看着自己,叹了口气,说道:“阎公此言甚善,我本汉臣,欲报效国家而无门,匡扶汉室却无能,今日岂肯跟贼寇同流?”
阎圃的话让张鲁打定了主意,不肯投靠刘备,黄权无功而返,回到成都。黄权当然不会说张鲁的好话,说什么张鲁不识时务,早有降曹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