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云修回望小奶狗,团团每隔一个多时辰就要喂一次奶。
赵鸿熙不容他犹豫,牵着他就往外走,“家里多的是下人,你还怕它没了你就不喝奶吗?”
方云修一想也是,于是便放心地跟赵鸿熙走了。
赵鸿熙带方云修来的是赵府偏僻处,延伸至湖心的亭子。
秋季天高云淡,是湖心亭赏景的好季节。湖水青碧,莲花枯萎后茎干依然挺立在大片的莲叶之中。水鸟扑打翅膀掠过水面,下午阳光柔和,秋风送爽。
赵鸿熙屏退了下人,天地寂静,整个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亭子里放着烧水煮茶的小火炉,炉子上的水咕嘟嘟沸腾冒泡,顽皮而固执地打破宁静。
方云修专心赏景,他惊叹于与古人的巧夺天工,也惊叹于眼前镶嵌在府中的景色。据说赵府从前就是前朝王爷的王府,后来因为赵老将军战功显赫,皇帝特意将这样规格的府邸破格赐予赵家,这一殊荣,赵家延续至今。
方云修看景,赵鸿熙看他。
云很远,方云修很近。
赵鸿熙斜靠在栏杆上,惬意地品了一口杯中香茗,专心欣赏自己玉人儿一般的小媳妇,目光流连在他的胸部……
不自觉地轻笑。
赵鸿熙有个外号,叫冷面阎王,他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令敌人闻风丧胆,私底下也是个没什么趣味,不懂得讨女人欢心的冷面将军。和传说中可止小儿夜啼的大恶人差不多。
故而他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另一个人分享如此惬意的时光。
在湖边候着的下人已经被少将军和少夫人的恩爱惊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将军吗?
少夫人,不会是狐狸精变的吧?
赵鸿熙伸手轻抚方云修的脸颊,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只可惜他在还是一只狗的时候只有爪子没有手。
“夫人,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方云修连连摇头。
方云修唇色水润,说不话的样子比千言万语还动人。
赵鸿熙光是看着,就觉得下面的小家伙不自觉硬起来,蠢蠢欲动。但是他又怕把他的小白兔吓到,他结实有力的胳膊轻轻一带,就把方云修带倒在怀里,整张脸都趴在他的怀里。
方云修的手落在他的凶器上,感受到赵鸿熙的躁动。
他尴尬地想要收回手,结果被赵鸿熙按住。
赵鸿熙明明生了一张硬朗英俊的脸,可是对着方云修耳朵吹起的时候透着一股他无法形容的骚气。就像他身上明明穿着最严肃的黑色玄衣,可是衣襟不羁地散开,胸膛上结实的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放浪和严谨,冷淡和热切,脆弱和坚韧在他身上奇异的融合。
赵鸿熙一把握住方云修脆弱的地方,湿滑的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夫人,你硬了。”